陶迟迟有些难受,她突地意识到祁妄的确已经过去了,面前的阿诺德虽然也让她动心、让她的灵魂战栗、使得她一呆在他身边就肚子饱饱,连性格都也是一样的偏执阴郁,只是都藏在深处以为她不知罢了。
可是阿诺德和祁妄还是不同的。阿诺德是一个新的阿诺德,他似乎是对她一见钟情了,可是这一见钟情能“钟情”到什么地步呢?是不是,再也不会有一个人,像祁妄那样,宠着她、顺着她......爱着她?
阿诺德心疼地搂住陶迟迟:“不会不喜欢你,迟迟。我会生生世世、永生永世地喜欢你、宠爱你,你可以不乖的,你不用担心,别哭啦......”最多对于不乖招惹他人的她,他会将她囚禁起来,让她只能成为他的、独一无二的小仙女。
“不骗我哦?”陶迟迟憋着泪水。
“不骗你。”阿诺德揉了揉她头顶的绒发。在她不知道的灵魂深处,他与她的魂体上都烙上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神秘似文似花的图案。
阿诺德若有所感,但却没有想过阻止。或许这样,她永生永世都不可能逃离他的身边了,这不正是他心中所愿么?
抱着昏昏睡去的陶迟迟回到教皇宫殿。路过书房前,阿诺德脚步顿了顿,却又立即目光漠然地离开。
书房中,藏于暗处的人放下了握着别在腰间匕首的手。
在放松后,陶迟迟的醉意再度涌起,睡得是当真死沉死沉的,哪怕阿诺德将她抱着走过了那么一长段路,也未能惊动她半分。
在进入教皇宫殿的第一时间,阿诺德就撇退了所有女仆侍从,所以也直接抱着陶迟迟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间。
是的,阿诺德自己的房间。
阿诺德将陶迟迟轻柔放在他的大床上,也舍不得掰开一直攥着他衣服布料的小手,用术法除去她那繁复的礼服,换上了一件舒适的睡衣。就这么俯下身,痴迷地描绘着她脸上的寸寸ji肤。
他离她的白嫩脸庞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眼见着他的浅色薄唇就要凑到她小小的樱唇上了。
白光在陶迟迟周身泛起,闪烁了几下,原本躺在床上的清丽美人一下子“缩水”变回了一幅松乱在大床上的约莫有三尺长的古画。
初见时再梅花枝丫下巧笑倩兮的持扇掩面的美人,如今却像是侧卧在梅树下,美人酣眠,脸上微醺含笑。
有那么一瞬间,阿诺德是想将这幅美人图藏起,藏在没有任何人知道的地方,让她永永久久地只属于他,她所有的喜怒哀乐、贪嗔痴怨都只有他能品尝。
但摩挲着画中少女因由醉酒而染满红霞的小脸,竟是舍不得她失了这份活泼快乐。
无奈地苦笑一声,也舍不得将那美人图卷卷起,细细地抚平画纸。在她身侧的另一半边床榻上躺下,在纸上美人脸颊上烙下一吻:“晚安,我的小仙女。”
第二日,睡得格外深的阿诺德从某种梦境中醒来后,感觉到怀中正压着一个香香软软的娇一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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