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气?俗气咋了?我不要别的,就想要钱,还要越多越好,这叫直抒胸臆,怎么了?我们自己有能力,挣的!又不犯法,不偷不抢、不贪不腐,合理合法的挣钱,不许吗?”
刘丽娟越嗓门越大,用手里的背包轻轻的敲打着副驾驶的前面,愈加嫌弃屁股底下已经开了七八年的现代了。
“我告诉你钱广,我打听了,孩子到十二岁之前,是可以改一次名字的!等儿子上学懂事之后,我要让他自己给自己起名字!谁的名字都是父母长辈取的,我的儿子就要自己选名字!”
“到时候我看看,他是要你给起的名字,还是要我给起的名字!最终决定权,在他!”刘丽娟赌气的甩着白眼,侧过身子看起了街景。
“铃铃铃铃”
钱广皱了皱眉,看着前方的路,戴好了耳机,轻轻的划开了手机。
“喂,你好!……嗳,徐大爷,怎么了?您……哦,咳,看您,还这么费心!没事,我停外面就行了!这个点儿,还早,应该有位子!恩,恩……没事,多走两步,呵呵!行,下次!好!”
“谁啊?”刘丽娟看着钱广挂羚话,侧脸问道。
“哦是咱们医院看门,管停车场的徐大爷!”钱广有一搭无一搭的回答。
“徐大爷?这么早找你干嘛?家里有人病了,要挂号吗?”
“不是!是这么回事!徐大爷不是管停车场嘛,整站在露地方,我看这气也不好,空气污染啊!有时候路过,我就塞给他两个口罩,让他戴上点儿!岁数不了,别为这个找病!”
“一来二去,就熟了。他知道我的班,看我开车上班,非要帮我找车位!咱们医院你还不知道吗,车位紧张。自己饶,还有外面来就医的,等到正点上班的时候,哪有车位啊!”
“他不是管这个吗?”刘丽娟瞥了一眼钱广。
“对啊!就是因为他管这个,每次都能给我留个车位!唉,不知道今怎么了,这么早车位就满了,特意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一声,没地方了!呵呵!”钱广敦厚的笑了笑。
“呵呵,唉!看看你认识的这些人,哼,能给与你的,只是一个车位!”
刘丽娟侧脸看着不以为意的钱广,深吸了口气,缓缓地呼出,眼中充满了“悲哀”。
社会上那么多人都在为了自己的“事业”拼搏,不论多兼几份工,还是多找点挣钱的门路,或者积攒点发展的人脉,好歹要钻营一下吧!
钱广倒好,发展出来的人脉只有那么一点儿权利,钻营出一个看门大爷!还得不断地送人家口罩。
“没啥大事,我一会儿把车停后门,咱俩走进去吧!早饭前运动一下,不是坏事。”
“运动!哼!这气,运动什么啊?亏你还是呼吸科的大夫。你看看,可视距离也就三百米,雾霾这么重,还运动!你把我放正门吧,正门走进去还近点儿!”
刘丽娟微微低头,看着仍旧灰蒙蒙的街景,摇了摇头,否定了钱广的建议。
“那也行!”
医院门口,肯定堵车。虽然还没有开诊,但是赶早过来挂号的求医者,已经开始排队了。
“要不,你就这里下?”离着医院正门还有一百多米,钱广趁着堵车,缓缓地靠边停住。
“唉,好吧!”刘丽娟推开门,拎着包下了车。
“一会儿食堂见吧!”挥手之间,钱广车子回到快行线,继续随着车流乌龟爬。
“这都是疯了吗?这么多人!”刘丽娟扯了扯羽绒服,掩住了口鼻,皱着眉头看着不远处灯火辉煌、人影幢幢的挂号大厅,长长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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