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城外湖若山下国公府的别院里,自别院建成之时起从未有人住过的那个小院,正屋里间的架子床上,静静躺着这个小院的主人,一天前被国公府二公子悄悄接回来的溪三小姐。
烟粉色轻纱软帐突然微微动了一下,溪睿慢慢睁开眼,看到头顶陌生的床帐时,失望的叹了口气。
她似乎梦到自己带着那只寒玉壶回去了,却怎么也找不到当初的委托人,好不容易找到了点蛛丝马迹,带着寒玉壶要去交货,却在路上把壶摔碎了……
看着纱帐外朦胧的景象,溪睿不知道自己该庆幸没有真的把寒玉壶摔碎,还是遗憾没能尽早离开这里。
昨日因为她实在精力不济,溪景铮一路将她背回了别院,溪二爷和溪二夫人也早已等在了这里。不仅提前请了大夫给她治伤,还考虑到这件事外传会影响她的名声,竟专程派了国公府的暗卫去寻她。她到此时还忘不了溪二夫人看到她胳膊上的伤痕时,那强忍着心痛的表情。
她不想再去猜测溪家人对她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她只想早点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早点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若无意外,以后再也不踏足这里了。
外间的房门被人轻轻推了开来,接着传来轻柔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床前。
“小姐,您醒啦!”一个清甜的声音响起,溪睿抬眼看去,是溪二夫人身边的大丫鬟云夏。
云夏将手里的托盘放在床头的小几上,挑开纱帐,道,“小姐醒来的正好,这是刚煎好的药,您趁热喝了。”
“凝萃呢?”溪睿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眼空荡的房间。
云夏手上动作顿了顿,欲言又止的看着溪睿,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溪睿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也不为难她,又问,“我娘呢?”
“夫人在厨房给您煲汤,奴婢来时似是快好了。奴婢先服侍小姐将药喝了,夫人一会儿就该过来了。”云夏端着药碗坐在小凳上,舀了一勺药递到溪睿嘴边。
溪睿看着眼前黑糊糊的汤药,从她手里接过药碗,强忍着恶心,咕咚咕咚几口便将一碗药喝了下去。
她将空碗递给云夏,扯了床头一件外衫披上,趿了鞋子下地,对跟上来的云夏道,“我去院子里透透气,不必跟着我。”
“睿儿!”院子里传来溪景铮的声音,溪睿推开房门,便见他抱着一大把莲花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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