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谁?”
“吴舒寒。”
“吴舒寒?”溪睿眉头皱的更紧,“他招惹你了?”
“嗯。”
“怎么回事?”
季澜戉淡淡道,“这些年上京城的人都说他是荣国最出色的武将,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我那日与他偶然相遇,想到我以前也是上京城百姓人人称道的奇才,便想与他比一比。”
溪睿无语的看着他,“所以你嫉妒他?”
“没有。”
溪睿撇撇嘴,“结果你输了?”
“打了平手。”季澜戉的声音有些低落。
“他也受伤了?”溪睿随口问了一句,便低下头,准备动手替他清理伤口。
却不想季澜戉突然坐了起来,若不是她收手及时,恐怕季澜戉胸前又要多一个窟窿。
“你在关心他?”季澜戉的神情有些奇怪。
溪睿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我又不认识那个人,关心他做什么?”
季澜戉似是也觉察到自己有些失态,复又躺回了榻上,眼睛却还看着溪睿,“吴家没什么好人,你不要被他的外表迷惑了。”
溪睿看着他胸口潺潺往外冒出来的鲜血,更加迷惑了,“吴家的人好不好,与我有什么关系?”
“对!”季澜戉嘴角慢慢扬起,“没有关系。”
溪睿白了他一眼,另扯了一块干净的布,浸了酒,便去擦拭他的伤口。季澜戉只在刚触到时皱了下眉,之后便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嘴角甚至还带着笑。
“你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什么是受虐倾向?”
溪睿看着他满眼的疑惑,不打算和他解释,将染血的棉布丢到一旁,再次将匕首贴到他的伤口处,塞给他一条帕子,提醒道,“我要将你伤口周围的腐肉去掉,会很痛,你忍着点。忍不住就用这个塞住嘴,别出声把人引来了。”
“好。”
清理伤口的过程是漫长又煎熬的,溪睿虽然以前学过一段时间的现代医学,但也仅限于处理简单的外科伤口。替季澜戉这样的重症伤员清理伤口的事,还是第一次做。
可季澜戉这么重的伤,若不把伤口清理好了,像之前那样只是简单的包扎起来,伤口能否愈合不说,能不能保住命都不一定。
待她将季澜戉的伤口清理好,勉强用酒消了毒,再包扎好,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屋内不知何时点起了灯,想来应是青尤做的。
黄色的灯光铺洒在榻上,将季澜戉的脸色映衬的更加苍白。溪睿伸手碰了碰他的额头,比方才更烫了些。
她将几案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提着青尤拿回来的两服药,往房门走去。
还未走到门口,门外便响起凝萃的声音,“小姐,您可是醒了?”
溪睿推开房门,眼前除了凝萃,还站着胡嬷嬷和另外四个小丫鬟,皆忧心忡忡的看着她。
“怎么都站在这里?”
胡嬷嬷悄悄松了口气,道,“方才这几个丫头做好了晚膳,奴婢们便想着叫您出来用膳。可凝萃在外头喊了您好几声,您一直没应,奴婢们担心您出了什么事,可您交代过我们不许随意进出书房,便只能在外等着,谁知这一等,便是两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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