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利用自己的“特异功能”,一次又一次的穿梭于两个世界之间,交换两个世界独有的物品。她一直很享受这样的过程,无论在哪里,她都是自由的。可同时,她也是孤独的。
在这一次事情完全偏离轨道的时候,她不是没有想过提前离开,可是自从她有了些名气,开始接受私人委托后,每次她来到这里,都必须要找到委托人指定的物件,才能离开。
这一次也是一样,在溪二夫人带她去宰相府赴宴的那天晚上,她就尝试过,她无法离开这里。
她不得不留下来,继续寻找寒玉壶,可是这一次要找的东西,似乎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困难。随着她留在这个地方的时间越来越长,事情就越来越无法掌控。整个国公府的人似乎都将她当作了溪三小姐,而随着和溪家二房包括老国公的相处,她居然开始隐约有些舍不得溪三小姐的身份。她甚至都暗自下了决定,若是溪家的人真心对她好,那她一直留在这里,也未尝不可。
幸好,溪景铮那几句话提醒了她。她渴望了半辈子的亲情,只让她闻到了些气味,便让她差点丧失了理智。
在这样一个皇权至上的时代,在这样一个错综复杂的高门贵府里,亲情对于他们来说,简直一文不值。她又怎么能指望这样一个大族的当家人,为了她一个无足轻重的孙女,将整个家族置于险境呢?
屏风内响起衣物摩擦的声音,溪睿从椅子里站起来,绕过屏风,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榻上,正看着她的季澜戉。
他脸上的药汁已经不见了,想来是醒来之后自己擦掉的,小几上的药碗也已经空了,看来他醒来已经有段时间了。
“你何时醒的?”
“二公子来时便醒了。”
溪睿也不觉得意外,这个人警惕心本来就强,上次在山洞里时她便发现了。方才她和溪景铮说话的声音那么大,他会醒也不奇怪。
“既然醒了,你还不走?”
季澜戉摇摇头,“我的伤还未养好,怎么能走?”
溪睿眉心跳了跳,“难不成偌大一个宰相府,竟没有澜戉公子的容身之处?”
“宰相府哪有国公府好?”季澜戉一脸理所当然的看着她,“再者,有你在,我的伤也能好得快些。”
“季澜戉!”溪睿被他气笑了,“你搞清楚,我不是你的大夫!”
“嘘!”季澜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声提醒道,“你声音再大些,整个国公府的人都该知道你金屋藏娇了。”他顿了下,又道,“这样也好,我便不用费尽心思去求皇上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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