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儿!二哥带你骑马去!”溪景铮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
溪睿看了眼镜中已恢复的看不出多少痕迹的伤痕,随意整理了下头发,便出了屋。
上次两人吵架的事,被溪二爷和溪二夫人知道后,将溪景铮骂了个狗血淋头,罚他在祠堂跪了三天三夜,硬逼着他给溪睿道了歉,两人便又握手言和了。
从那次之后,这还是溪景铮第一次来她的院子。溪睿以为他心里还有疙瘩,这样看来,倒是她多想了。
“二哥?你不是随爹娘去江南了么?”
溪景铮长叹一声,蔫蔫道,“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不该去当那个什么灯泡的。”
看着他一脸便秘似的神情,溪睿极力憋着笑,腮帮子都憋的酸疼,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想笑就笑吧。”溪景铮瞥了她一眼,庆幸道,“幸亏我醒悟的及时,没跟着他们一起上船,否则不知道要受多少罪。”
“我早就劝你不要跟着去,你偏不听,后悔了吧!”
“我已经十多年没有出过上京城了,好不容易有机会能出去看看,当然要好好把握住!”
“那你为何又回来了?”
溪景铮再次叹了口气,“狗粮吃饱了!”
溪睿同情的拍了拍他肩膀,意味深长道,“你还是年轻啊!”
“可别再奚落你二哥了!”溪景铮拂开她的手,突然神秘兮兮的道,“皇上赐你的那座别院,你可有去看过了?”
“没有,这些日子我不是都在家养伤么,哪有空去?”
“咦?”溪景铮惊疑的看着她的脸,“你的伤为何恢复的如此之快?即便是皇上赏的生肌膏,少说也得一两月才能好吧?”
溪睿白了他一眼,“你就不能盼我点儿好?”
“没有没有,你别误会!”溪景铮忙解释道,“你是我亲妹妹,我自然是盼你好的。”
看他这紧张的神情,溪睿心里一紧,上次的事,终究还是让溪景铮心里有了隔阂。
溪睿养伤的这些天,已经将国公府的事捋的差不多了。她选择相信老国公,相信溪二爷和溪二夫人是真心为她好,虽然不知道溪三小姐当初为什么会被丢到这个偏僻的小院,但这其中一定有他们的苦衷。虽然她现在还不知道这个苦衷是什么,但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既然现在她顶替了溪三小姐的身份,那她便只能尽职尽责的履行溪三小姐的义务。
若是最后发现她只是被国公府利用的工具,那她便抽身而去,即便回不了原来的那个世界,在偌大的荣国,也定会有她的一片栖身之所。
而眼下,在国公府,在溪家二房,她确实感受到了她一直以来都在渴望的亲情,她不舍得将它拒之门外。
至于溪景铮当初和她说的那些话,当时听起来觉得逆耳,如今再想想,他若不是真心将她看作亲人,又怎么会和她说那样一番话呢?溪景铮表面看起来不拘小节,其实心思很是细腻,否则当初她在别院被人掳走时,也不会担心她名誉受损,亲自带着暗卫去寻她。
“凝萃,将我妆台赏那盒药膏取来。”
凝萃很快取来药,递到溪睿手里。
溪睿一转手就递给了溪景铮,“就这个,送你了。日后若是遇见心仪的姑娘,可以拿去讨姑娘欢心。”
“当真?”
“自然是真的,我何时骗过你?”
溪景铮将盒子揣进怀里,不给面子的拆穿她,“你骗我的时候还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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