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来的并没有预想中那么快,眼看着就快到京兆府下衙的时辰了,却依然不见大夫人的踪影。
吴玉燕有意无意将目光落在溪韵身上,却只见她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喝着茶,面上不见任何焦急之色,让她心里越发没底。
“韵儿,你娘……”
溪韵轻轻放下手里的茶杯,瞥了一眼从头至尾没有出声的茹娘,对吴玉燕道,“玉燕姐姐不要着急,我娘应该快到了。”
吴玉燕微微蹙了蹙眉,张口想要说什么,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只勉强笑了笑,“我看天色也不早了,我若是回去的晚了,恐怕要被我爹娘责罚。不若我们今日先回府,明日再去京兆府请府尹大人主持公道?”
“吴八小姐这话说的轻巧,我今日若是让你们走了,日后你们来个翻脸不认账,我珍宝楼的损失,由谁来承担?”茹娘站起身,脸上不再带着笑意,“既然吴八小姐担心被长辈责罚,那便早些赔了我珍宝楼的手镯,您能早些回府,我也好早些回去交差。”
“这手镯分明是她摔碎的,凭什么……”吴玉燕怒极而起,话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不对劲,霍然转头看向溪韵,正好对上她复杂的目光。
“韵儿,我不是那个意思,你……”
“我知道!”溪韵打断她,也站起身,看着地上一直不曾收拾的血玉碎片,轻声道,“只是可惜了玉燕姐姐喜爱的这手镯,若不是为了让玉燕姐姐一饱眼福,我也不会呈一时口舌之快,扬言要买下它。如今它就在我们面前毁了,也是我对不起玉燕姐姐。”
“韵儿……”吴玉燕听着这话觉得有些不舒服,却又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只得道,“我知道你都是为我好,可如今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玉燕姐姐,不瞒你说,其实我也很喜欢这手镯,我是当真想将它买下来的,可是你也喜欢,我便不想与你争抢……我方才没有看仔细,这镯子上的月牙,是不是颜色稍浅些?”
“是!”吴玉燕有些不耐烦,可是见她动也不动的盯着那些碎片,似是当真喜爱的紧,又不好扫了她的兴,便道,“月牙的颜色稍浅些,周围的祥云颜色更浅,里头的山峦是暗红色,衬得那丹心越发剔透。”
溪韵点点头,“你方才看了那许久,可真切感受到了,这血玉当真是来自东海长梵岛?”
“我还未来得及看的真切,它便滑下去了,再者……”话音至此戛然而止,吴玉燕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溪韵,震惊,慌乱,懊悔,愤怒……无数的情绪交织在她的脸上,让周围的人都看的头皮发麻。
“玉燕姐姐……”溪韵嘴角扬起一个细小的弧度,“原来从始至终,这手镯都是在你手里的啊!”
“溪韵!”吴玉燕终于似是终于明白了什么,目光在溪韵和茹娘身上来回逡巡,最后又落在溪韵身上,眼睛里带着滔天怒意,“你竟然联合一个外人对付我!”
“玉燕姐姐这话我不明白,韵儿何时联合外人对付你了?你做了何事,我为何要对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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