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溪睿?”将军夫人似乎根本没有听到莜琝郡主的警告,也没有听到溪睿的话,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溪睿面上不见喜怒,“我是溪睿,夫人有何指教?”
将军夫人没再说话,一双眼睛却像是要将溪睿看穿一般,瘆人的寒光就这么赤裸裸的落在溪睿身上,让在场的其他人都感受到深重的寒意。
“我与夫人似乎没有什么过节,夫人为何用这种眼神看我?”
对面的人依然没有答话,溪睿不在意的笑了笑,“将军夫人似乎对我有些偏见。”
“你这张脸,任谁看了也不会无波无澜!”莜琝郡主没好气的瞥了眼溪睿,又看向将军夫人,道,“都这么多年了,你还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溪睿眨了眨眼,觉得这话似乎意有所指,不过,她还是识趣的没有插话。
将军夫人似是终于回过神来,暂且收起了眼中的敌意,将目光从溪睿身上挪了开去。
“睿儿,你怎么来了?”大夫人曹氏终于找着了机会,将溪睿拉到身旁,悄声问,“可是国公爷让你来的?”
曹氏这人虽然心胸狭隘了些,却也不是太愚蠢,溪睿方才那几句话,明显是在维护溪韵。加之国公爷对溪睿的看重,她便将溪睿的到来归功于国公爷身上。
溪睿耸了耸肩,“祖父应该还不知晓此事,我是自个儿来的。”
话音落下,她便看到了曹氏眼里明显的失望。
“便是国公爷亲自来了,都没有她这张脸好用!”莜琝郡主恨铁不成钢的看了曹氏一眼,又对将军夫人道,“今日这事,方才我们在外头都已经听到了,你女儿亲口承认是她摔碎了这只血玉镯。十万两白银,对你们将军府来说,也不过是九牛一毛,赶紧将银子赔给人家,就别在这儿耗着了!”
将军夫人豁然抬头,指着茹娘和溪韵,咬牙切齿道,“分明就是她们在背后使了见不得人的手段,燕儿才会胡言乱语……”
“够了!”莜琝郡主厉声打断她,“你自己问问你的宝贝女儿,到底是别人使了见不得人的手段,还是她自己敢做不敢当?”
将军夫人顿了下,转头看向一直躲在她身后的吴玉燕,吴玉燕却始终低着头,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你若是不想出这十万两,我也勉强不了你。在这上京城里能呼风唤雨的将军夫人,无论想要对这区区一个珍宝楼做什么,也没几个人能阻拦。不过我事先提醒你一声,等这事传开了,闹到皇上面前……到时,便不是十万两银子的事了。”
“皇上……”
莜琝郡主抬手制止了还想说话的将军夫人,继续道,“别说皇上没空理会这等琐事,我也只是给你提个醒。你若不信,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她幽幽叹了口气,道,“今日这事,我不想管,也管不了!”
溪睿将众人的神色收于眼底,无论是曹氏、茹娘,还是吴玉瑶、溪韵、吴玉燕,虽然神情各不相同,却都没有对莜琝郡主的话表示反对。
而方才还气势十足的将军夫人,似乎也想到了什么,脸色越发阴冷,却也乖乖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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