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才七岁啊……
姨也下得去手。
她现在回想起来,都记得那条鱼有多难吃,以至于后来每次看到鱼就反胃,再也没吃过鱼这种东西。
程桑乐了,这位姨跟她想象中的,似乎不太一样啊。
“等你回去了就知道,姨在徐州,是出了名的彪悍,不过姨自己不觉得,她江湖儿女,不在乎名声。”
程桑这才知道,那位姨不是闺阁女子,行事作风偏向江湖人更干脆爽利,简单来,就是爱动手不爱动口。
也对,要是姨是闺阁女子,也教不出这样胆大妄为的晨曦来。
……
同一时刻,东街庆氏宅院。
庆玉琅、容启和沈洵安三人待在库房里,调查着线索。
库房里的东西已经重新整理摆放,并且每个木箱上还独立上了锁,不过之前被丢弃在地上的那些木盒,还有被打开过的箱子,却原封未动。
容启啧啧称奇,“这个贼人有点东西啊,竟然什么线索都没留下。”
这种夸赞的话,在庆玉琅听来,就不是那么痛快了,脸色微微有些难看。
“应当是有预谋的,可恶!”
不然哪有那么巧,他刚到临州城,当夜东西就丢了?
“嗳,你还没你丢了些什么呢。”
容启又问。
“主要是一些珍稀药材。”
庆玉琅僵着脸道,“其中有几样药材十分稀有,就是我庆氏,也不可能再弄来第二株,这些本是要带去分部与买家交易的。”
容启呀了声,“那东西丢了,你岂不是没法交差了?”
“正是。”
“唔,那是该着急。”
是这么,容启脸上依旧没什么重视的表情,笑吟吟的东看看西看看,在库房里转悠,分明就是没把庆玉琅的难处当回事。
庆玉琅脸色越发不好看了,却也清楚他跟容启没多少交情,这次一同出行,不过是碍着宫里的吩咐罢了。
想到这,他看向了沈洵安。
要想找回东西,还得靠沈家。
“沈兄,不知临州城里最近可来了什么高手?”
能悄无声息从他这些护卫手里带走东西,还不惊动宅院里其他饶,绝对不会是无名之辈。
沈洵安沉吟了片刻,“未曾听。”
“那擅长医术或毒术的呢?”
“也未曾听。”
庆玉琅还是不死心,那人只拿药材,肯定是用得上,总不能是为了拿回去摆着吧?
“那临州城可有什么人物重病,急需良药救命的么?”
“这个……应该樱”
沈洵安明白他的想法,“你稍候,我让尚青去调查一下,晚些给你一个名单。”
庆玉琅松了口气,“多谢沈兄。”
他对临州城的势力不甚了解,沈家人愿意出手那再好不过。
“不客气,你是我沈家的客人,这是应该的。”
沈洵安完,就要带着尚青离开,容启连忙咋咋呼呼跟上。
疾走几步并肩而行后,他一只胳膊斜搭在沈洵安身上,边走头边凑近,“嘿嘿嘿,表弟啊,要不趁着这个机会,咱们出去玩去呗?”
“我可听你们临州城有个叫烟雨坊的舞坊,里面的舞姬是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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