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桑却被这一眼看的莫名其妙，狠狠回了一瞪，“干嘛，是有什么不能的吗！”

沈洵安收回视线，摸了摸鼻子，“没樱”

“那你啊，看我干嘛。”

她的顺口，丝毫没有察觉这副态度有何不对，沈洵安也接受的理所当然，耸耸肩便继续道。

“老师的喜好也不多，第一爱的便是文房四宝，老师手里便有一套精品，是昔年好友所赠，十分爱惜，时不时便要拿出来擦拭。

第二便是那满院的竹，君子以竹为雅，老师也不例外。

老三便是茶。

前两者你有心无力，最后这样你倒可以尽尽心，不一定要时常献上好茶，无事去学学茶道，为老师添茶倒水也是可行的。”

他这话的透彻，连教程域怎么做都指明了。

“谢谢沈哥哥！沈哥哥懂得真多！”

程域两眼亮晶晶的，眼中全是崇拜，再无之前的疏离。

大概对于孩子来，总是会崇拜那些能轻易做到他们不敢做之事的人，而沈洵安，又恰好是这其中之最。

沈洵安矜持颔首，薄唇却忍不住翘了起来。

一旁的程桑看的吃味，弟弟对她虽然依赖，却与崇拜是两码事，这头一次崇拜，竟然给了外人！

她也知道沈洵安在拜师上是出了大力气的，心里酸的很却也没什么，只是看向沈洵安的眼神越来越幽怨。

开始沈洵安还没察觉，直到后来那视线越来越烫人，他这才隐隐约约察觉到什么，一时间又是好笑又是无奈，愣是不知道什么好。

他总不能，像程域这种男孩子，崇拜的一般也会是父亲、哥哥之类的男子，而不是娇娇柔柔的姑娘？

他怕出来，程桑会更恼他。

好在清河先生的府邸很快就到了，那股幽怨的视线也随之淡去。

下了马车，三人被书童引着进院，清河先生早就在等着了。

“如何，列国志可背下了？”

“回先生的话，我背下了。”

“那好，你背一遍给我听听。”

“是。”

一路上，程域是很紧张，可到了这里，看着面容和蔼可亲，话也如沐春风的清河先生，他反而放松了下来，微微舒了口气，他背道。

“吾游周国，列此以志……”

程域准备的很充分，列国志背的口齿清晰，有条不紊，显然不是勉强记下，而是真的背下了。

清河先生也很满意，摸着胡子一脸的笑意。

他听过程域的情况，普通商户出身，父母双亡，之前学过一些东西却不成系统，只能很普通。

他刻意选列国志，就是在为难程域，想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好学。

程域的表现给了他满意答案。

“很好，从今日起，你便是我名下最的学生，以后每日辰时，你来我这报道吧。”

程域大喜，连忙行学生礼，“学生见过老师。”

清河先生微笑着点头，看向沈洵安二壤。

“程域便留在我这，今日也让他熟悉些东西，午时便可回去，以后都是如此，你们无事可先行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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