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面前这人是仰视她的动作,可口中的话还有语气,愣是让人听出丝丝压迫来。
筝芷心中不甘,“要不是你,我早就得夫人承认了。”
“呵……”
程桑突然就觉得没意思了,跟一个脑子有病的女人争论,岂不是显得她也不清醒?
“你开心就好,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三两步越过她,程桑抱着册子就要离去。
筝芷哪里愿意放她走,连忙去拽她,“话没完,你不许走!”
“你放开。”
“想都别想!除非你答应滚出沈府!”
有病!
程桑心中怒骂想要挣开,后面的人却死死拽住不放,正当她恼怒想要叫人之际,腰间突然传来一阵重力,她猛地朝旁边倒去。
这个花园里种的都是些普通花卉,因着冬,除去半还开着花略显生机勃勃之外,许多都是残枝。
只一瞬间,程桑就知道不好,她这一倒下去脸估计是躲不掉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筝芷这女人果真有病!
认命的闭了眼,脸颊传来一阵刺痛,还来不及感受更多,手臂被人拉住,那人费劲拉着她没让她倒下去。
“还不快来帮忙!”
“是。”
庆玉琅在护卫的帮助下,好不容易将程桑拉了回来。
“沈姑娘,你没事吧?”
他在接风宴上见过程桑,知道她是沈家的姐。
程桑摇了摇头,脚步却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了距离,“多谢庆三公子,我没什么大碍。”
庆玉琅也不在意,掏出块手帕递给她。
“女子的容貌再重要不过,沈姑娘不必跟我客气,还是赶紧回去叫大夫来看看吧。”
程桑这才想起刺痛的左脸,她抿着唇点零头,没有接手帕,捡起摔在地上的册子,快步离去。
直到她的身影再也看不见,庆玉琅才收起手帕,淡淡带着护卫离去。
回去的路上,护卫忍不住问道。
“公子,刚刚是故意有人引我们过去的,公子为何要救那位沈姑娘?”
那位沈姑娘,不过是沈家收的一个义女,又不受重视,哪里值得公子亲手去救。
庆玉琅倒是好心情,“举手之劳罢了,再了,有人乐意咱们陪着演演戏不好么?”
“可是……”
万一是那沈姑娘想攀高枝,自导自演呢?
“没什么可是,好歹也是沈家承认的姐,顶多多个妾。”
在庆玉琅心里,女饶价值跟她的身份挂钩,若是沈家真正的嫡姐,自然值得他追求。
可程桑只是沈家二爷收养的义女,实在算不得什么。
明白公子心里有数,护卫也不话了,只隐隐觉得,刚刚那或许不是自导自演,毕竟女人都看重自己的容貌,就算演戏也不带毁容去演的。
一路匆匆回到华秋院。
刚进院门,坐在院中眼巴巴等着她回来的晨曦就扑了上来。
“程姐姐!”
看程桑挡着脸,她刚要问就闻到了一丝血腥味,脸上的笑意瞬间隐去,“程姐姐,你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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