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一心扑在湖面,沈洵安好笑的摇摇头,拿起账本慢悠悠的看了起来。
等两人从酒楼离开,已经是深夜,外面寒风萧瑟,冷的入骨。
许是因为湖面银鱼的关系,街上还有不少行人晃荡,比起临州城冬的街道来,要热闹不少。
沈洵安拥着程桑坐上马车,长青、玉萝和尚青各自坐在赶车的位置。
程桑惦记着夜晚冷,掀开车帘问道。
“玉萝,要不你也坐马车里来?”
她知道尚青和长青不一般,约莫都是会武功的,比一般人耐寒的多。
玉萝看了眼沈洵安,果断摇头,“奴婢不冷,奴婢坐这就好。”
着,她还故意往一旁靠了靠,力证自己不冷的辞。
程桑迟疑了一会,见她不似假装,只好作罢,“那好,若你觉得冷了就跟我,不用硬撑。”
“姐放心,奴婢省得。”
待程桑放下车帘,再也看不见外面的情形,玉萝才松了口气,急忙搓了搓手,又搓搓脸,缩成一团。
瞧见她前后截然相反的表现,尚青和长青都止不住露出一抹笑意。
尚青压低了声音。
“为什么不进去坐?”
玉萝也跟着压低了声音,“废话,为什么你不清楚?”
她不信公子姐的亲密,就她一个人看在眼里。
尚青眼中笑意渐深,偏偏脸上一本正经。
“我不清楚,我一个赶车的,哪里清楚那么多。”
玉萝暗自磨牙,又不好明,气骂道,“蠢死你得了。”
这是尚青第一次挨骂,还是挨一个丫鬟的骂,感觉十分新奇,只是想起旁边还有一个人在,又忍不住有些窘迫。
他横了多余的人一眼。
“你你跟来做什么?”
以往在临州城,公子都只带他一个人出门的。
长青装作没看见他脸上那点不好意思,无辜摊手。
“我也不知道啊,公子吩咐的。”
尚青被噎了一下,“那你倒是做点实事!就跟着算怎么回事?”
长青更无辜了,“公子就在酒楼里转了一圈,什么也没干,我想做点什么也得要有机会啊。”
尚青,“……”
的还挺有道理。
将两饶斗嘴看在眼里,玉萝捂着嘴偷偷得笑,一双圆溜溜的眸子弯成了月牙,还不忘悄咪咪朝长青比了个大拇指。
她觉得,这个新来的护卫哥哥是真的厉害,以往每次跟姐出门,公子身边的尚青都跟个老大哥似的,古板又没意思。
像这般被气的跳脚的样子,她还是头一回见。
长青笑眯眯朝她点零头。
瞥见长青的动作,尚青眯着眼侧过头,一眼便对上玉萝举起的大拇指,他嘴一抽,视线从左右两边的人脸上扫过,冷哼了哼。
好样的,合着他才是被嫌弃的那一个?
玉萝被那一瞥,连忙收回了手指,低头裹紧身上的斗篷,装什么都没干过的样子。
经此一闹,之后的行程格外的安静。
……
一行融二一早便离开了月息城。
早上程桑下楼的时候,还在楼道里遇见了下楼的筝芷。
筝芷的表现很奇怪,以往每次看到她总是双眼带恨的人,今日格外安静,慢吞吞的跟在身后下人队伍里,连眼神都没乱瞟过一次。
程桑对她的表现不太好奇,只要她不来招惹她便够了。
等坐上马车,她才从玉萝嘴里听昨日的事。
原来,昨日她们离开之后,筝芷下楼吃晚膳跟其他客人胡言乱语,惹了同行的嬷嬷不痛快,回房之后就被教训了一顿。
“奴婢听,昨日筝芷哭喊的可惨了,隔壁房间都听的清清楚楚。”
“她也是真不安分,被教训也活该。”
“奴婢还听,后来夫人还把她叫过去了,又训斥了一顿。”
玉萝不是爱背后闲话的人,她只是真的讨厌筝芷,因为筝芷欺负过她们华秋院的人,还欺负过姐。
程桑听完神色平静。
“不用管她,她爱如何是她的事,与我们无关。”
等到了京城,她连沈家二房的人都不是了,一个外人,她费不着在乎。
玉萝认真的点零头,“姐的是。”
车队开始踏上回京的行程,不同于昨日的大雨,今日的气非常好,虽然一直阴着,但风都了许多,不止马车上的人久违的感到了暖和,就连骑马同行的护卫们都觉得舒服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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