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嘉此刻是真心将钩月当成了可以掏心掏肺的好姐妹,只是她却不知,当婵娟请来太医的那一刻起,也将是她噩梦的开始。
南宫思远因为临时家中有事告假还乡,婵娟请来的是一直在照顾钟离木兰身孕的尔朱河车。
“尔朱太医,我家小主怎么样了?可是伤到了胎儿?”
见尔朱河车左右手交换着,把脉把了一遍又一遍,却始终眉头紧蹙,一言不发,温舒的心不禁提了起来,有些紧张地问道。
钩月也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言辞恳切地对尔朱河车道:“还请太医务必直言相告。便是孩子保不住,我们也有权利知道真相。”
柔嘉本来觉得自己没什么大事,可是此刻见尔朱河车竟然是这副神情,心也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儿里,听到温舒和钩月都如此说,也赶忙道:“恳请太医务必如实相告。”
虽然此刻柔嘉的心里很是害怕、纠结,但她明白,并不是你不去问,事情就不会发生,她还不至于“掩耳盗铃”,自欺欺人。“长痛不如短痛”,早点知道结果,才好早点安心,便是孩子真没了,也好早点做新的打算,该报仇报仇,该调理身体就调理身体,为以后怀孕打好基础。
此时此刻,无论是柔嘉还是温舒,都已经在心底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然而尔朱河车的反应,却是大大地出乎她们的预料,真正打了她们一个措手不及。
只见尔朱河车一脸古怪地看着柔嘉道:“小主想要怎样的真相?或者更直白点说,小主希望臣如何向陛下汇报这件事?”
“孩子果真没保住吗?”柔嘉一时未曾听出尔朱河车话中的古怪,见他未曾正面回答,只以为是孩子掉了,即便之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此刻也不免一脸暗淡,重重地叹了口气,“无妨,今日有劳太医了,劳烦太医如实向陛下禀报就是。”
“小主做戏难道不需要做得更逼真一些么?要掉孩子,起码得见红吧?小主这什么症状也没有,就说孩子掉了,可是唬不了人。”尔朱河车一脸奇怪地看着柔嘉,仿佛在看一个傻子一般。
“太医这是何意?”柔嘉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不解地问,“难道我的孩子没有掉?”
尔朱河车反问道:“那小主是希望他掉,还是不掉?”
“你这是什么意思?哪有孕妇会希望自己掉孩子的?”尔朱河车那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令温舒有些生气了,此刻也顾不得身份,不满地对着尔朱河车吼道。
尔朱河车见此,却是冷笑道:“姑娘又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明知故问?想要臣如何说,干脆明示便是了,又何须掩饰?反正臣只是一个小小的太医,得罪不起你们赫连世家,断然不会出去胡言乱语,只消两位小主多给臣一些封口费便是了,毕竟臣也是冒着风险的,这点小小的要求,不过分吧?”
“太医你说这话底是什么意思?本宫怎么一句也听不明白?”钩月也从尔朱河车的话中嗅出了不同寻常的气息,不禁蹙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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