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柔嘉想要反驳,可是言语却是那么的苍白,无力,连自己都无法说服。
“妹妹,事已至此,狡辩也是无用,只会让人觉得你是不知悔改,执迷不悟,更添罪责。依姐姐之见,不若你现在亲自去陛下面前脱簪待罪,以显诚心悔过之意。总好过陛下从旁人口中得知此事,杀妹妹个措手不及。若果真到了那一步,还不知道妹妹会被那些人编排成什么样呢。”钩月一脸诚恳地建议道,“妹妹,你就听姐姐的劝吧,姐姐不会害你。”
钩月表面上一心为柔嘉考虑,实则字字句句已经认定了柔嘉有罪。
“假孕争宠这种事都能做得出来,还怕别人在背后议论么?”
一道冷冷的男声自门口由远及近传来,将在场之人全都吓得一个激灵,慌忙跪下请安。
“臣(妾)参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原来,婵娟去太医院请来尔朱河车以后,想想觉得不放心,又去向谨怀禀报了柔嘉被小太监故意撞倒的事。
恰巧月晗正在与谨怀闲话,闻讯忧心柔嘉的胎儿有什么不好,二人便一道来了延禧宫,不料却亲眼见证了如此匪夷所思的一幕。
谨怀故意没有让人通报,就与月晗二人站在偏殿门口,静静地关注着事情的进展。
然而,柔嘉从头至尾一副毫不知情、死不认账的表现令他大失所望。
谨怀终于忍无可忍,现身而出。
此刻,见众人跪下请安,心里正压抑着熊熊怒火的谨怀并未如往常一般,装模作样地虚扶钩月或者柔嘉一把,甚至不曾喊众人平身。
“万福金安?朕现在一点儿也不安!”谨怀凌厉的眼神冷冷地在钩月等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定格在柔嘉身上,“赫连娙娥,到了这一步,你还不认罪么?”
柔嘉心中一凉,听谨怀这意思,显然是已经认定了自己有罪。但是自己岂能承认?
“臣妾不知何罪之有。臣妾只是希望能为陛下绵延皇嗣,尽到一个妃嫔应尽之责,所以向南宫太医讨要了助孕的药方。”柔嘉实话实说,“药方是南宫太医给臣妾的,也是南宫太医诊出臣妾有孕。至于中间为何会出现了差错,臣妾便不知了。陛下若是不相信臣妾,大可召南宫太医前来一问究竟!”
柔嘉此刻便是再愚钝,也该想到这个所谓的‘妇科圣手’南宫思远怕是坑了自己。只是自己与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他为何偏偏要坑害自己,这便不得而知了。不过,眼下不是琢磨他动机的时候,赶紧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才是当务之急。
柔嘉说得义正辞严,然而却未能如她料想那般使人信服。
只听月晗冷冷道:“南宫太医已经畏罪潜逃了,现在音讯全无,如何前来与你对峙啊?赫连娙娥是早就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有恃无恐,抵死不认账吧?”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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