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华笑得癫狂,令人不寒而栗。
谨怀厌恶地看着状若疯妇的灼华,眸中闪过寒光。
她想害月晗,其实谨怀心里并不是十分在意,可是她竟然对无伤也生出了这等恶毒的心思,这便是让谨怀容不得她了。
不过,灼华如今既然已经是这幅德行,谨怀也不会多此一举地降罪于她,既有伤皇家颜面,又会引起独孤世家的猜疑。
若是平时,谨怀自然不会在乎,可如今多事之秋,能少一事不如就少一事,只要他暗中吩咐景琮不必对灼华尽心医治也便了结了。到时候灼华是因为得了瘟疫而亡,独孤世家也怨不到他的头上。
龙有逆鳞,触之必亡。
灼华自然是不知道谨怀已经在心里判了她的死刑。不过,自从确定了自己得的是瘟疫,并且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状况一日不如一日,灼华便已然做好了死的绝悟。否则,她也不至于如此胆大包天地想要拖着月晗母子给自己陪葬,更不会在谨怀面前说出此等大逆不道的话。
现在么,反正自己都要死了,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当然是怎么痛快怎么来了。
没心思再去理会已经疯狂的灼华,谨怀将冰冷的目光转向慕容丝蔓。
灼华是因为自己得了瘟疫快要死了,所以产生了报复心理,想要拖自己假想中要与自己争夺后位的敌人月晗母子一起下水,谨怀起码还能够稍稍理解一下她这种病态扭曲的心理。
可是慕容丝蔓,无伤与她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而且,以她现在仅仅是最末等宫人的位分,如果不是出了这档子事儿,谨怀都已经不记得宫里还有她这么一个人了,而无伤却是高高在上的正一品淑妃,二人之间可以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根本不存在任何利益冲突。
所以,谨怀想不通,有什么理由可以让一个小小的宫人主动去害一个高高在上并且毫无利害瓜葛的高位嫔妃,更不认为她有足够的能量可以做到这一点,除非,她的背后有人指使。
果然,只见慕容丝蔓神色慌乱,忙不迭地磕头求饶,涕泪横流。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臣妾与淑妃娘娘无冤无仇,臣妾不想害淑妃娘娘的!臣妾也是被逼无奈啊!是贵妃娘娘威胁臣妾,如果臣妾不想办法把这些从钟粹宫里弄出来的东西送进承乾宫,她就会命人把它们弄进启祥宫二皇女的寝殿,臣妾真的是没办法啊!求陛下开恩!”
是了,谨怀倒是快忘记了,慕容丝蔓还是二皇女志铃的生母。
眼见着慕容丝蔓一副爱女心切的模样,谨怀眸色幽深,似在思索着她所言的可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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