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好好的一位皇子,生在富丽堂皇的皇宫里,被人锦衣玉食地伺候着,怎么会莫名其妙就得了瘟疫?如今看来,这瘟疫的源头,恐怕就是在川渝郡了。”
丹心闻言蹙眉道:“可是川渝郡相距京城甚远,按娘娘所言又已被秘密封锁,这瘟疫又不是长了翅膀,还能飞到京城来不成?而且,皇宫可是全天下守卫最森严的地方,如此严防死守之下,这瘟疫究竟是如何传进来的?”
璃梦不禁发出一声冷笑:“看来,有人野心不小啊!不止野心不小,本事也不小,在当地能够一手遮天不说,这宫里必然也有他的内应!”
“娘娘莫非已经知道是谁干的了?”丹心好奇地问。
璃梦将手中的信件凑近烛火,看着它燃烧,并没有立刻答言。
“夫人,陛下召您前往养心殿伴驾。”
殿外传来佐天的声音。
璃梦知道,这是该去帮谨怀写朱批了。
没想到自己前世一片痴心,练了一辈子的字,今生竟然派上了这个用场,璃梦心里真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若是可以,璃梦真不想管谨怀的死活。可是,如今自己刘氏全族,几乎都上了谨怀这条“贼船”,自己除了也略微尽点绵薄之力,还能如何?若是谨怀这个时候翻船了,那他们刘家有可能独善其身吗?别的不谈,那些老牌世家大族,尤其是独孤氏,可是早就恨不得撕了他们呢。
虽然心里清楚谨怀多疑的性格,明白力挺谨怀无异于与虎谋皮,可“富贵险中求”,如今,他们别无他法,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至少先把眼前的难关度过了再说。
当然,经历过前世惨痛的教训,璃梦自然也得给自己,给刘氏家族准备好一条后路。
这些年虽然身在后宫,璃梦可没少通过小利子在宫外放高利贷敛财。谨怀对她倒也还算大方,有事没事赏赐不断。
那可都是些好东西。近两年来,璃梦背着佐天,小心地避开谨怀和各宫的耳目,一点一点地分批将这些东西慢慢运出宫去,并在宫外置办了一些产业。
都说“狡兔三窟”,璃梦自然也不可能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产业自然也不可能只集中在京城一处。毕竟,这里是天子脚下,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但在谨怀的眼皮子底下,璃梦还是觉得太过冒险。
她甚至准备好了大量的黄金和现银,并在港口常年包下船只,只要看着风声不对,他们一家子大不了乘船出海去,日后“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反正只要有钱,相信在哪里都能过得很好。
当然,虽然璃梦将一切设想得很美好,但她却也明白,想要如她所愿也并非易事,这一切达成的前提,是他们全家能够安全逃离谨怀的“魔爪”。
所幸,腾骁如今兵权在手,虽然是个“烫手山芋”,但若运用得当,未尝不能成为他们全家的一道护身符。只要能在谨怀手中保全全家性命,那剩下的事情,就都不是事儿了。
璃梦在这里自说自话设想得很好,却不知,整个皇宫,整个天下都是谨怀的,她一个根基浅薄的小小妃嫔,纵然有些手段,又怎么可能真正能够掩人耳目?她的“狡兔三窟”计划,其实早就被谨怀掌握了,只不过看破不说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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