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知晓了燕伯云的身份,娄知县断然不会再让燕小王爷站在公堂之外了!
一会的功夫,娄知县又是点头哈腰,又是曲意逢迎的,百般阿谀的要将主审的位子让给燕伯云。
好在燕伯云出面本来就只打算镇镇场子,好让娄知县能够顺利的审理下去,对着主审之位当然是敬谢不敏了!
再者,燕伯云虽说是镇南王府的小王爷,在大夏国中实实在在的也是个王公贵族,但毕竟大本营远在益州。此番在扬州地界,说话做事,自然不能肆无忌惮的插手插脚!
要是等会林学远来了,说不得再给户部的几位贵人吹吹风声,朝堂之上,少不得又要有些闲言碎语了!
个中缘由利弊,燕伯云心中跟个明镜似的,因而任凭娄知县彩虹屁放的不停,燕伯云终究是只在上首一边,拖了一张太师椅过来,安然坐下。贺兰道则站在他的身后,目光深邃,不怒自威!
娄知县坐在案后,有些坐立不定,一会看看跪着的南宫适、于奇和石全金,一会又看看燕伯云,笑的不尴不尬的。
燕伯云笑着开口道:
“这苗老爷和林大人是去请了,娄知县要不先审审跪着的这两人?”
“哎……嘿……是是是!”,娄知县谄笑着连连点头,手里习惯的举起了惊堂木,待要拍下,攸的看了一眼坐着的燕伯云,手中顿时一滞,又慢慢的放到了案上,对着跪着的于奇、石全金喝道:
“你二人快快从实招……”
话说到一半,娄知县忽的挺住,转向燕伯云,问道:
“嘿……小王爷,这……要让他们招什么啊?”
燕伯云有些好笑,难得糊涂么?这个娄知县还真当是掩耳盗铃,欺软怕硬,无事即无忧啊!
“娄知县无需在意小王,尽管审理就是!”
“是是是……”,娄知县又是一阵点头哈腰的,支支吾吾了半天,总算质问道:
“你二人劫道官盐多久了!?前任盐务使郭凡、范荣昌,还有一些现任的袁尚才,他们和你们也有暗通知往来吗?!给我找个老实交代!”
认真起来的娄知县,仿佛换了一副面孔,思路倒是清晰的很!
石全金有些小人行径,所谓一肚子坏水说的就是他这种人。在小莱山为匪时,就鼓动人心,带头跟于奇唱反调。在这公堂之上,也是獐头鼠目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于奇虽然结巴了点,但是相对就要坦率一些。
要不然也不能大半夜的受了气,就独自跑到百户庄打劫去!
但闻于奇抢道:“娄……娄……娄……”
“行了行了!石全金,你说!”,娄知县一挥手,赶紧喝止住了于奇,这一说,又得耽误上半天……
石全金闻言,抬头冲着娄知县贼兮兮的一笑,道:
“娄大人,小人交代!交代!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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