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师兄弟都投来目光,看那俞子剑如小媳妇般叫着。而那三人明显是饿狼,皆觉得菊花一紧。
“那是北峰三剑客,听闻是拜北峰裘付为师。那裘付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入门之前就是一名大盗,专干杀人放火劫财骗色的勾当。入了剑门才老实些,但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收的徒弟个个都有他当年的风范。”有人解释道。
“那小子要倒霉了!”
其它人皆同情的看向俞子剑,惹到这样痞里痞气的人,算是倒了霉。
“也不尽然,这里还是外门,不允许发生打斗。如果真要打,就要在那擂台上去。”又有人喝了一碗酒,嚼着炒花生米道。
“嗯!”
四下皆是同意。
那所谓的北峰三剑客当然也明白这是外门,如果真打起来,他们得不偿失。再加上有这么多人围观,这强买强卖的事也做不成,所以就撂下一句狠话走了。
“小子,你给我等着!别让我们再遇见你,还有你的驴。”
俞子剑觉得莫名其妙,这人说了一通之后就走了,没头没脑的。
他也不在意,这些个徒子徒孙的,他是师祖,要宽容。
继续骑驴走着,竟然进了一集市。这里有买东西的,琳琅满目,样样都觉得有趣。
还有那一颗颗的晶莹剔透的妖兽蛋,也不知煮了会不会好吃。
还有那什么?那什么!那什么!?
都不认识……
俞子剑就像土包子进城,短短两百米的集市,竟让他走了半个多时辰。到了尽头,俞子剑吃惊:“这是个什么地方?”
有直径千米的大擂台,并不是做了个石台,而是向地底挖了二十多米深。台上有人打斗,观望着这场打斗的人就有五万以上。
不仅地上有,天上也有。
俞子剑见场中两人打得火热,一人紫衣玉锦,三千青丝如瀑布般泄下。由于打斗,俞子剑只看见了个侧颜,这女子面容冷峻,眼神冰冽,像那冬日寒风。
而另外一人则是位青年,身材矮小,比那女人要矮半个头还多,长相也是普通,没有什么特点,若要真找出来一个,那就是鬓角有一颗大肉痣,耳朵是对招风耳。
女子持剑,身法飘逸。脚下一点,飞身十余丈,手微抖,剑花如莲绽放,笼罩了上下左右。
面对女子的剑,那青年只能连连败退,抓出一把符篆捏在手里,嘴中快速的念动咒语。符纸在手中快速燃烧起来,他身前出现一排土黄色圆盾,而天空也下起了冰雨,雨幕有棱,竟是一根根冰锥。
两条藤蔓像细蛇从他脚下游了出去,似要缠住那女子的身体。
有人叫道:“于曼师姐,小心了!”
原来那女子叫于曼,而另外一位也听闻了,说是那北峰裘付的大弟子,名叫申通。这申通真不是个东西,竟然尾随出门做任务的师妹,做什么事大家都清楚。那师妹因为有一枚飞剑符,所以才逃了回来。
这位师妹正是于曼的姐妹,虽不是亲的,但入门后情同手足,相互照应,比亲的还亲。
如此这般,于曼就约出了那申通来斗法,要申通给一个交代。
“申通,如果你跪下给我师妹道个歉,今日我也不为难你。”于曼斩断了脚下袭来的藤蔓,也挡住了天上落下的冰雨,还将那一层层的土黄护盾打破,眼看就要逼近申通。
申通脸色略显苍白,却仍然发出笑声:“哈哈,就算我真看上了你师妹又如何?更何况还没得手,让我道歉?呸,她也配。”
于曼疾步而飞,像只鸟儿在空中飞翔。灵气磅礴,在自己四周形成了数十道隐约剑影,她高喝一声,剑影随之落下。
“悬川剑河!”
这是一门剑术,用到极处,剑如奔腾江河抚过敌身,被剑影击中着,宛如受到凌迟之刑,身上血肉片片分离。
“那就给我受死吧,在九泉之下,阎王殿中忏悔。”
申通并不惊慌,从怀中拿出块玉佩来,轻念咒语,手轻碰那玉佩,如冰块般破碎消失。他的头顶出现一道乳白屏障,竟是将那些剑影全部挡了下来。
“如果你是培灵后期施展这悬川剑河,也还怕上三分。但你修为只有培灵五层,施展了这法术之后,体内灵气也已近干涸了吧。嘿嘿,接下来就该我了。”
“如若你跪下来求我,我还会放你一马。”
申通捏着一枚符篆,如果是那于曼全盛之时,这符篆她能够轻松躲过。但现在她灵气消耗剧烈,只这一符篆就能要了她的命。
但于曼是谁?她苍白着脸,体内灵气空虚,却紧咬着贝齿,眼神丝毫没有动摇。
“你若要杀我,那便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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