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打扰母亲了。”云若庭轻声道。
云老太太刚从睡意中醒来,脑子还不算清醒,她坐起来,闭着眼睛等了一会儿,才道,“这时候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云若庭笑着摇了摇头,“只是想到自我归家到现在还没有好好陪过母亲,就想过来看看您,倒是忽略了这时辰。”
云老太太笑呵呵道,“不怪你,是母亲老了,晌午不休息一会,这一下午都没精神。”
云若庭轻轻的为云老太太按着腿,眼中的光芒渐渐放远,“我与大哥自幼由您一人护养长大,母亲年轻时受的苦我记忆犹新。如今母亲已然能坐立中堂,是云家的福分,何来老了这一?”
云老太太的思绪似乎也回到了从前,笑道,“是啊,你们时候,你那些叔伯不老实,总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日子过的确实辛苦,但是老了也是事实呀,唉,好在你和你哥哥都争气,看如今,谁敢欺负我们家?”
云若庭点零头,“自幼哥哥总是站在我们面前的那一个,我记得他还曾经将一个叔叔的头打破了,但是从那以后,那位叔叔再也没敢找过我们的麻烦。”
云老太太想到这些,嘴角也忍不住挂上笑容,“是啊,这个家啊,多亏了你哥哥。”
云若庭笑了笑,继续听云老太太,“那时候你年纪太了,虽然早就获得了继承权,可是百般阻力,后来你哥哥考上了秀才,靠着他与知府大饶关系施压,这经营权才终于落到你手上了,咱们家才渐渐好过起来,云家的产业算是保住了。”
云若庭静静的听着,嘴角带着温柔的笑。
云老太太握住他的手,苦口婆心道,“儿啊,你不要生你哥哥的气。你哥哥这些年为了支撑这个家养成了一不二的习惯,就算一些服软道歉的话也不算好听。可是他的心也不是坏的,他是完全为我们云家着想的。”
云若庭轻声安慰道,“我知道,娘。”
云老太太被这一声“娘”弄得心酸不已,她抚摸着儿子的头发,欲言又止,最后哽咽道,“你哥哥啊,不容易,蹲在这个县令的职位上十年了,他也苦。可是你要相信,无论他做什么,都是为了云家。我的儿,若是他想让你退一步,服个软,你就应了他。你们是亲兄弟,他不会害你的。”
云若庭笑着点零头,轻声道,“我知道的,放心吧娘。”
云老太太又絮絮叨叨了许多,从以前到现在,从现在到未来。一直到快吃完饭了,云老太太才放云若庭离开。离开前,她又叮咛着。
“儿啊,你们兄弟是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以后一定要相互帮扶,你哥哥苦尽甘来,你多跟他好话,服个软,他也一定会帮你的。我们一门双仕子,这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别让娘失望,好吗?”
云若庭深深一揖,“儿子知道了,母亲放心吧。”
云老太太看着云若庭离开的背影,心中突然不安,她抓住身边婆子的手问,“老大就是想他服个软,念恩情,对不对?”
婆子连忙安慰她,“是啊,这亲兄弟怎么会真的有仇?大爷就是想找个台阶。”
云绸被谢风扶着从房顶跳下来,问他,“我给你下毒就是让你记住我的恩情,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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