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胧,树影婆娑,一个白色的身影在屋顶上闪电般的掠过,几息间就消失不见。
一个更夫打个呵欠,有气无力的敲着梆点,忽然目光一凝,看到地上闪过的黑影,转身四顾,刚刚…那是…那是什么。揉了揉眼,又环顾一圈,依旧什么都没有,觉得定是自己太过疲惫,看花了眼。
十步一敲更,百步一响锣。
一阵阴风拂过,更夫不见了,唯余竹梆和铜锣砸到地面上发出的沉闷而短促的声音。
不远处衣衫褴褛的乞丐听到声音,侧头看了一眼,随后又裹紧单薄的衣衫翻身沉沉睡去,只是从他轻微哆嗦的背影中可以看出他的不安……
夜更凉了,夹杂着些许血腥的味道慢慢飘散在空气郑
齐子卿一路轻功施展到极致,耳边传来金石之声,又像珠落玉盘。回了神发现自己停留在一处幽静的山林,面前是一处活泉,泉水清澈见底,泉底是细的沙砾和石块,潺潺流淌的泉水,泛起微微涟漪。
他叹了叹,走进了泉水中,冰凉的水,冷冽的风,让他心头的火慢慢平息,又慢慢消失。抬头看着月色,他爱的人明明在触手可及的,可心却与他咫尺涯。
明明曾经她过:
“子卿哥哥,你这辈子注定要做我的夫君,我孩子的爹爹,孙儿的祖父……”
她如今都忘了吧?
曾听到这句话时,他连个眼风都未给她,转身从容离去。她不知道的是,转身后乱聊呼吸和心跳。
既希望她能记起,又希望她永不记起。所有人都觉得自己不爱她,听的久了,连他自己都信了。
他负手而立,仰头看着月色,任思绪发散。过了一柱香,提气一点,掠至岸边,运转内力蒸干了衣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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