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千户玩的开心,双手不断拨弄,像是杂耍者丢苹果一般,一个不落,一个不空。
到后来,左千户更是抓住诀窍,单单只用一只手拨挑,便让一群人落不了地。
又过了一会,左千户对“四两拨千斤”的感悟更上一层,仅拨一人,便可利用人和人的撞动催动其他人继续旋转。
在这娱乐方式匮乏的时代,左千户这一手实在是让人大开眼界,不管是傅月池还是李老头,都是先惊后乐,后面看到左千户玩的精彩,两人便也滋滋有味的欣赏起来,一会感叹那个年轻人在空中转了二十圈才下来,一会又惊呼另一个黑衣人飞的好高。
玩闹了好一会,饶是左千户的身体素质都出了一身热汗,这才一闪身,在每人身上又拨弄了一下,这才闪身退到马车旁。
“爽啊。”左千户酣畅淋漓,只觉得通体舒泰,自己对道家法门的感悟似乎也深了一层。
只见那些人在天空中又呼呼啦啦的转了好多圈,才落在地上,幸好有左千户最后施加的巧力,这帮人才没受什么伤,但就算这样,这帮人也趴在地上哼哼唧唧的起不来,就算想起身,也是胳膊和腿较劲,滚过去又滚回来的。
傅月池体贴的拿过一个方帕帮左千户擦着脸,撇了一眼地上的众人,有些担心的问道:“这些人怎么办?这一路上都不太平,好像就是由这天魔琴引起来了,看着年轻人背着琴盒,那这琴盒中多半便是那所谓的天魔琴,夫君,那我们要不要掺和这档子事啊。”
左千户笑了笑,示意傅月池不要紧张,这天魔琴闹出来的事,有一部分还是左千户引起来的,别人不找他,他左千户还要找别人呢。
左千户一行在一旁站着聊天,等着地上的众人恢复过来。
等了好一会,最开始的年轻人才强撑着爬起身,扶着脑袋,一脸凶相的对左千户说道:“快把琴还我……”
年轻人这句话是一个字一个字从牙齿里蹦出来的,一句话说完,整个人便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浑身冒汗。
“还你?好说,先把之前的账算清楚再说。”左千户把玩着琴盒,却也并不拆开看。
六指琴魔那部电影有点老,左千户对剧情记忆不深,但隐约间记得这天魔琴在中途被人调换,现在琴盒中应该是个什么人的人头,左千户也不是什么变态,自然不想拆开把玩。
“什么账!”年轻人感觉有门,脸色也好了不少,看得出来,这年轻人是个心志坚韧之辈,而且很看重和天魔琴。
如果不是看过电影,左千户可能会觉得这年轻人是个贪图天魔琴的野心家,但实际上,这年轻人是个轻利重诺之人,只因为他家本是有着“天下第一镖”称号的飞虎镖局新主人,此时接了镖,要送天魔琴到点苍派,所以才如此拼命。
左千户笑了笑,这年轻人一片赤诚之心,而且极为重诺,在电影中好像还有劝杀父仇人放下仇恨的骚操作,对这种人,左千户也是比较喜欢的,一来是因为童年记忆,二来是因为有这样的人在,江湖仇杀才能越来越少。然而,一码归一码,喜欢归喜欢,惹了自己是惹了自己。刚才这年轻人向自己冲过来,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总归是想要祸水东引,想利用自己来挡住身后追兵,左千户还能跟他客气不成。
“好说,刚才你想要祸水东引,让我帮你挡灾,现如今这灾我也帮你挡了,你也必须得给我办事,不然,这笔账可算不过去,这琴我也不还你。”左千户笑了笑,手中故意把玩着琴盒,给年轻人施加压力。
年轻人脸上阴晴不定,但思来想去也没有破局之法,这左千户武功高强,刚才也只是跟他们玩闹,如果真下狠手,自己恐怕是一下都接不下来。年轻人咬了咬牙,不得已说道:“我是飞虎镖局吕麟,未来天下第一镖镖头,刚才是我不对,在此向阁下赔罪,不知阁下有何差遣,还望阁下说话算话,事情一了便还我琴。”
“那是自然。”左千户笑了笑,随手一抛,直接将琴盒抛到马车内。
一众黑衣人此时也缓缓恢复,但听见左千户和吕麟交涉完毕,心中焦急,但却死活爬不起来,只能咿咿呀呀的在地上乱滚。
左千户笑了笑,吩咐吕麟道:“把他们都捆上吧,你们的账你们算,但他们跟我的账,必须先得算完。”
再次上路,左千户的队伍便庞大了不少,马车上还是左千户一行三人,马车旁吕麟亦步亦趋的走着,而马车前则有数人牵着马在前面引路。
一群人包括吕麟都苦着脸,这帮人虽然年轻,但在江湖上倒也有些小名声,现如今却成了拉车车夫,脸面上有些难看。
但不同于吕麟,那帮黑衣人一开始还有不服,被左千户教训了之后,现如今却有点甘之如饴的样子。一个个鞍前马后,把左千户照顾的周周到到,就连李老头也被他们一口一个老丈、大爷的叫着。
左千户和傅月池觉得好笑,但却确实觉得有些便利,之前在京都之时,左千户就犹豫着要不要买几个丫鬟,但一来觉得不好意思,二来就他和傅月池两个人,也觉得犯不上要人伺候。现如今有了这些“男丫鬟”前呼后拥,有些事不用自己想就有人操心,这种感觉,真是让人从骨子里生出一些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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