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马宝财的激动,云汐显得很淡然。
“舌头伸出来我看一下。”
马宝财马上乖乖的把舌头伸了出来,眼神热切的看着云汐。
有门儿,有门儿啊,这要是能把他治好了,让他当牛做马都行。
“舌淡苔白腻,脉缓滑,这是炎湿结滞证。”云汐说罢盯着马宝财的鼻子瞧了瞧:“你鼻子一直都长这个样子吗?”
“不是!他最近鼻子好像有点变样了。”马信福马上接话。
这凌玄惊的媳妇看样子确实有两下子啊!
云汐闻言有些粗鲁的板着马宝财的脖子往上一扬,手按住马宝财的鼻头,让他的鼻子成猪鼻形状,仔细的往鼻孔里瞧了瞧。
“鼻子里有鼻息肉。”云汐将手收回。
“这鼻息肉是什么东西啊?”马信福一脸紧张:“能治好吗?严重吗?”
云汐沉吟一下,蹙眉说:“鼻息肉……你可以理解为鼻孔里面长了瘤子,这瘤子堵着鼻孔就呼吸不畅,呼吸不畅就会头晕目眩,我可以给你开个方子但是见效慢,但我看这息肉长的不小,慢不得,如果你相信我,我可以试试见效快的法子。”
马信福现在是云汐说什么他都信:“我信你,我不信谁我都信你!”
“那好,帮我准备回香草散,细铜箸两根,胎发或者干净的头发,还有丝线。”
“准备这些做什么?”马信福有些摸不着头脑。
云汐语气平静,像是谈论天气好坏一般:“我要把息肉给取出来!”
马宝财一听这话哆嗦了一下:“我不干!这不得疼死我啊!”
“不会很疼,回香草散镇痛。”云汐气定神闲,有着让人心里安定的力量:“也不会留很多血,胎发烧灰可以止血。是每天晚上头痛欲裂、夜不能寐还是利索的疼一小下你自己选。”
马信福白了马宝财一眼:“不用他选,他知道个屁,我这就准备东西去!你先坐着歇会儿。”
云汐从善如流,坐在椅子上有些失神,世界上最早的鼻息肉文献记载于明代,陈实功《外科正宗》同时这也是世界上最早的鼻息肉摘除手术。
中医曾经领先世界,可却因为没有很好的传承而没落,以前爷爷在每每提及的时候话语里都带着伤感,那时和各种仪器打交道的她并不能理解,可现在用上了老祖宗的方法之后就也开始觉得可惜了。
凌玄惊见云汐这般样子,以为云汐在想云家被流放之事,他狠狠的攥了攥拳,过往之事浮现在脑海之中,眸光也变得晦暗不明。
马信福很快的把东西给云汐备齐了,云汐对着马宝财连续吹了两次回香草散,给箸头穿线,两箸之间相离五分许,直入息肉根上,把线收紧向下一拔,然后就成了。
马宝财见这么简单就完事了,自己也没遭多少罪,开始非常崇拜云汐。
“哎呀,我是没福气啊,刚见到你那会儿没到成亲的年纪,其实你也就比我大两岁,我今年都十四了,我怎么就……”
“你说什么?”凌玄惊揪着马宝财的衣襟把他拎了起来:“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你惦记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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