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里拿着刀片开始哆嗦,没想到真的到了要对自己动手的时候,竟然还是会有所顾虑的,果然,自杀好难,也不知从前的自己哪来的那么大的勇气。也可能不是自杀的念头难,而是她怕这一刀割下去,动脉里的血都流尽了也没人回来救她怎么办?阮步兵会来吗?是被别人绊住了来不了,还是坐等看好戏准备彻底清理了云清呢。她不能想,也不愿往下想。自己对他来说也就是发泄的工具而已,只不过哄的他开心的时候他反过来糊弄一下自己而已。像他们这种关系,既谈不上感情更谈不上爱情,虽说只有皮肉生意最符合自己现在的状况,但可惜却连一点好也讨不到,所以床上说过的话都是不能信的。死到临头,依晴意识依旧清醒,她知道她不配阮步兵为自己做什么,只会被当做一个棋子呼来唤去。那就万事靠自己吧,这刀划得别太深,血也别流的太快,哪怕是等小七醒了,或者麦克回来都行。
最终,依晴还是对自己下手了,恨吗?恨啊!通过死让自己生。
她的手抖的厉害,或者说整个身体都开始不受控制,她想要,但是她要控制住。刚才费力的取下刀片已经割伤了手,这会捏着刀片就觉得滑不溜秋的拿不稳,她害怕刀片掉进桶底就彻底拿不上来了,于是狠下心捏住了一刀划下去了。就像溃坝一样,里面的液体争先恐后往外涌,她终于放心了。血液从身体里流出,冲走了炙热和欲望,她开始感受到水的温度了,她的脚底有了凉意,她满意的看着离手腕刀口最近的地方一片浓浓的血色,那血色不断的蔓延,随着桶里水流的方向不断的扩展,她放心的丢掉了手里的刀片,调整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她这会觉得脑子有些沉,于是将头倚在门上,手垂在水里。
睡一觉吧,或者是去孟婆那里讨一碗汤,或者等着有人来收拾残局。她开始觉得眼皮也变得沉了,好累好困,她得闭上眼睛休息一会了,可她还是搞不明白,阮步兵为什么要把刀片留在卫生间,不想了,歇会吧,阮步兵,你这个老狐狸!
阮步兵睡了一觉,醒来发现云清已经不在身边了,再去看那些小弟,都醉的不省人事,叫都叫不醒。他准备自己先回去,可是出去发现自己的车子轮胎竟然没有气了。他回去挨个叫,好不容易弄醒了一个小兄弟,只说好像自己醉倒之前看见云清被人给架走了,但是谁,却没看清楚,奇怪的是自己也没喝多少,怎么就多了呢!阮步兵突然意识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冲出来找了一辆摩托车就往家里的方向冲,他心里急手上便下了大力气,摩托车被他开的飞快。到了门前他根本就刹不住车,他只顾自己跳下车,也不管那一时还没停稳的车滑到了水沟里。
他刚才往这边开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家里没有灯,要是平时这会小七和依晴一定会坐在一楼等他们回来吃饭的。院子里安静的可怕,透着黑压压的恐怖。
一楼,小七倒在一边,阮步兵查看了一眼,发现人没事,但是完全不记得怎么回事。
“依晴呢?”
“我不知道,兵哥,我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兵哥,对不起!”小七带着哭腔说,阮步兵和依晴上次救了他,给了他一次机会,可这回他仍旧没能保护好晴姐,他连死的心都有了!
“你上次怎么跟我保证的?”阮步兵异常的愤怒,大步朝楼上跑去。二楼竟然被人从外面锁了!
“依晴?依晴?你在里面吗,能听到吗?”阮步兵这会异常的紧张,他不知道依晴是死是活,这是他现在唯一的底线,如果真的有人来触碰,那他一定会剥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小七拿了扳手,阮步兵一把下去砸开了锁头。屋里漆黑一片,异常的安静,但是却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阮步兵拉开灯时手都是抖的,他害怕光亮之下看到的是倒在血泊里的依晴。幸好,只发现了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云清。不是来索命的那就好!
“依晴?依晴?”阮步兵像发疯了一样,他拼命的寻找,可二楼就这么大点地方。突然他意识到地上都是水,便去开卫生间的门,可是里面不仅被反锁了,还有一桶水和一个人顶着。他踹了几脚都没踹开,看着流出来的水越来越红,他的眼睛也冒出了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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