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
漆黑的雨夜。
沈凉配死了。
所有人都以为是付如初杀了她,而事实上,是那个人为了陷害她,故意设了个局。
还是一个精密的局。
直到她掉下楼梯,付如初想拉她却来不及了。那一只扬在半空的手,给误认成是推沈凉配下去的。
沈凌川回来的时候,看到她伸出去的手。面色阴沉得犹如染了一层黑墨,他只用了一个眼神,给她判了死刑。
付如初明白了,她成了替罪羊。
这个局,设计得几乎天衣无缝。
沈凌川暴怒地握紧了拳头,却是先抱起沈凉配出去了,车子发动引擎的声音格外刺耳,付如初一下子感觉掉进了冰窖。
他是真的不会信她了,那种恨不得杀了她的眼神认真的吗?
她颓然地跌坐在地上。
傍晚,沈凌川回来的时候,付如初就像看到了光,朝他扑了上去。
沈凌川冷冷避开了,付如初摔倒在地,手心擦出了血,她忍着痛意,站起身。
沈凌川突然开了口,声音带着疏离,很是疲倦,“她死了,是你害死了她!”他回眸一扫身后的付如初,付如初心里拔凉拔凉的,无助的摇着头。
她死死抱住沈凌川的后背,沈凌川握着她的手,她以为他是要相信她。可惜,她自作多情了,他在掰着她的手指,纤细的手指一点一点松开,心,也跟着一节一节凉掉。
她眼眶里噙着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落了下来。
男人毫无怜惜地钳制住她的下巴:“谁能知道这样一张漂亮的面孔下藏着一副如此恶毒的心肠?”
付如初偏过脸:“沈凌川,不是我,我没有,我没有推她!”
“呵!不是你!”他撕碎了她的衣裳,双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为了嫁给我,你就除掉她?她做错了什么?你可知道,那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他嗜血的眸子发了狠,手上的力道加重。
“她自己摔下去的,我只是想要拉她。”
沈凌川觉得好笑,“你说谎都是张口就来的吗?她明明就是你推下去的!”沈凌川说得很笃定,谁没事会自己滚楼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更何况,他亲眼看见了她伸出了那只手不是吗?
付如初喉咙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袭来,她窒息地握住他的手,想要掰开。
沈凌川却加重了力道,“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
恰逢一道闪电划破长空,炸得她嗡嗡作响。
所有的反抗都已无用,她渐渐松开了手,闭上了眼睛,任由他掐着,仿佛下一秒就能得到解脱。
恍惚间,她又想起来那个漫天飘雪的冬日,那个俊美如斯的男人在树上躺着的情景,他说他叫沈凌川。还有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为她治好了眼睛,哥,你在哪里?
“咳咳!”掐死她吧,她放弃了挣扎。
沈凌川看着她的脸像是被火焚烧过一般涨红,仿佛失去了生机,她往后一仰,就像一片枯死的花瓣,逐渐陨落。又像是一片落叶,摇摇欲坠。
他突然松开了手,那一刻,他竟在心底嘲笑自己居然爱过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他恨,恨自己眼瞎,恨自己下不去手,他应该杀了她的,为什么做不到。
“你想死?你这一辈子都得留着还债!”他冷酷无情的眼神看向她,就像是在看路边的垃圾。
他扛起衣不蔽体的她,付如初还在大口吸着空气。
还没有明白他想做什么,沈凌川已经大步流星地扛着她去了沈家后院,随即毫不留情把她甩到地上,刺骨的寒风吹乱了她的发丝,也吹乱了心。
他突然开了口:“你就跪在这里忏悔,为你的蛇蝎心肠,为死去的凉配赎罪。”
付如初哆嗦地身子,冷,很冷,还有暴怒的大雨,像脱缰的野马,狠狠抽打在她的脸上。
真的很冷,她从小怕冷,如今是真的受不住。
她企图抓住他的衣角:“沈凌川,我……我冷!”付如初声音已经在颤抖,全身都在打颤。
沈凌川却嫌弃的甩开她的手,随即又一把捏起她的下巴:“冷?这算什么?小可怜,你凉了多少人的心啊!”
他大步离去。
她像一堆垃圾,被他丢在了雪地里,任寒风践踏,任雨水肆虐。她像一座古希腊,没有灵魂,躺在了雪地里。
整整一个晚上,她昏死过去。
翌日,她被一阵喧闹声惊醒。
她心如死灰,沈凌川居然叫来了媒体,上百个人拿着摄像机对着她,闪亮的灯光照的她眼睛酸痛,刹那间,眼睛失了明。
为什么,为什么他不相信她?全世界的人不信她她都可以不在乎,可为什么他不信她?甚至还要叫来媒体羞辱她?付如初绝望地听着那些人的咒骂,无助的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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