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在脸前扇了扇风,快步跟了上去。
沈燃站在门口,单手插在裤兜里,撑了一把长柄黑伞,雨幕中,他的身形挺拔笔直。
阮粟脚步停顿了一下,在这之前,她见到的沈燃大多都是慵懒随性的,而此时,却多了几分清冷孤傲。
她突然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好像,他本该是这样的。
……
距离游戏厅旁边两三百米的位置,有一个老式的二层居民楼,楼道里的感应灯年久失修,发出再大的动静也不会亮。
光线从转角的建筑纹理的缝隙中透了进来,明明暗暗,照的始终不是那么真切。
阮粟走在沈燃身后,偏头看着墙上的涂鸦,眼睛里写满了好奇。
沈燃从二楼阳台的花盆下摸出一把钥匙,开了门,低低开口:“这里之前是一间绘画教室,后来老板搬走就空了下来。你以后可以随时来练习,不会有人打扰。”
不同于楼道里昏暗的光线,这间教室正对着外界,明亮又宽阔。
本该堆满了灰尘的教室,却干净的出奇。
一看就是有人提前来打扫过了。
阮粟点了点头,声音轻轻的:“谢谢。”
沈燃挑眉:“客气。”
阮粟呼了一口气,慢慢走到教室中央。
她坐在椅子上,摆好大提琴,拿着琴弓的手握紧又放松,放松又握紧,却始终无法拉下一个调。
很快,便过去了十分钟。
阮粟闭了闭眼,放下琴弓,微微偏过了脑袋。
男人单手插在裤兜里,安静的伫立在窗边,神情淡淡。
阮粟注意到,他左边的短袖,打湿了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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