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素使劲甩开男人的手，带着程佳媛往后退了几步，却没想到这一行为激怒了男人，男人脸色愤怒的抬起胳膊来就要打人。

一只修长干净的手伸出，抓住了男人的胳膊将人甩开，依旧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说话却不似往日般留情：“我怎么不知道我女朋友什么时侯有一个你这么老的男朋友了？眼睛不想用可以把他捐给有需要的人。”

说着顾词动作自然的伸手想要揽住朝素，却猝不及防的被扑过来程佳媛抱住了隔壁，顿时有些僵硬。犹豫了犹豫，顾词到底还是没有推开程佳媛，只是对着朝素的笑里多了些咬牙切齿：“亲爱的你别这样。”

罪魁祸首无辜的耸了耸肩，挑衅般的挑了挑眉：“她喝多了，我扶不动。”

两个人暗地里针锋相对，看在别人眼里却是眉来眼去，气的那男人脸都红了。可惜那男人却是个怂的，见周围人越围越多，顾词又不是好惹的。干巴巴的扔下几句狠话就开车走了。

见主角都走了，觉得没意思的围观人群也马上散了。

剩下三个人里，一个醉鬼，剩下两个人都不先说话。气氛忽然非常尴尬，只有程佳媛时不时不安的动弹几下。

幸好关键时刻朝素叫的车来了，顾词将程佳媛塞进后座，然后无比自然的在朝素想让司机开走之前打开前门坐了进去。

这可把朝素给气笑了，年轻貌美的女孩脸上一笑起来，就像夜色里的玫瑰，又像昙花一现。

“顾老师，你不会是想跟着我回家告状吧？”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喝了酒上了头，朝素的语气里有些轻佻的调戏。若是换作平常，顾词一定会微微一笑置之不理，或者圆滑的结束这句“无心之失”，可惜今夜顾词也喝了酒，并且还碰到了不听话的学生，心里有些烦躁。

“被你发现了。”倚在副驾驶的靠背上，侧着头的顾词笑得有些随意。

朝素这才发现顾词有一颗犬牙，露出来的时候让这笑里多了几分邪气。这与平时不太一样的笑让朝素想起了那些被测试支配的日子，吓得心里一跳，忽然清醒了几分。

“顾老师你可别吓我，谢谢您救命之恩，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出来喝酒了。”

“嗯。”见人乖了，顾词便大发慈悲般应了声，之后就不再说话了。

实在是不懂顾词是什么路数的朝素，一路战战兢兢的在后排临危正坐，直到下车才放松下来。

但很快她就发现自己高兴的太早了，一只手扶着睡过去的程佳媛，顾词在叶家门口站在似乎并不打算走了。

“顾老师？”看着这要留下来过夜的架势，朝素着实有些震惊。“这大半夜的，您就算是想告状也得等明天呐。”

抬了抬抓着程佳媛的那个胳膊，顾词又是那个温润如玉的顾词：“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我把她给你扶进去就走，一定不麻烦你。”

朝素犹犹豫豫的想了想，人都到大门口了，这大半夜的也不能赶人吧，于是便开门把人放进家里了。

前几天叶父在法国有个出差，使了些小手段把叶母也一起拐走了，不然朝素还不敢这么嚣张的跟着程佳媛去喝酒。

“客房在哪，我扶她上去。”两只手小心翼翼的扶着程佳媛不让她凑到自己身上来，顾词对于这个醉酒的少女有些无可奈何。

“跟我来。”朝素在前边走着，最后拧开了走廊尽头的两间客房门，跟着顾词把程佳媛小心翼翼的扶到了床上。

安顿好程佳媛，把人脸上的妆卸掉，调好空调睡眠模式，朝素回头一看顾词还在门口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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