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什么目的，这敬业精神值得敬佩。啊——好困，再睡会。”打了个呵欠，朝素缩进被子里闭上眼，不一会儿又睡着了。

朝素再次醒来是被父母回家的声音惊醒的，叶母那明亮的声音隔着一层楼都能听见。

“宝宝，妈咪给你买了好多护肤品哦，快来看看。”

朝素一出走廊就看见叶母在一楼客厅摆了一地的包装盒子，花里胡俏五颜六色各种牌子各种东西。想想为什么谈个合同谈这么久，再想想这些东西和自家便宜爹，朝素忽然懂了些什么。

高考的自己难道不需要父母关爱吗，为啥我爹还把我娘弄走了，叶婷真的是亲生的吗？是亲生的吧，会不会抱错了孩子。

“考的怎么样。”叶父的声音从沙发上传来，听起来有些疲惫。想想也是，卖了这么多东西，怕是叶母领着他把巴黎逛了个底朝天，不累才怪。

“算了，反正我已经打好招呼了，C大工商管理。正好离公司也近，实习也不用找别的公司了。”

哦，我爸还能把公司给我，原来我真的是亲生的哦。

等到放榜那一天，朝素成绩去首都大学其实也是绰绰有余的，但是录取学校却是C大的工商管理。想起来自己填的志愿，叹了口气，果然是叶父动了手脚，斗不过斗不过。

那天朝素又看见了顾词，他站在外围，一如往常般微笑着，似乎是想来看看自己第一个学生高考考的怎么样。看见朝素发现他了扬了扬嘴角的弧度，薄唇开合似乎是说了“恭喜”两个字。

晚上的谢师宴，学校上层圈子里的几个学生们凑钱在酒店包了一个大厅请了学校所有任职老师和高三的毕业生们。本来朝素是不想再去和顾词打什么交道的，结果系统一个支线任务砸下来，朝素就不去也得去了。

“这裙子是不是有点……凉快？”往下扯了扯裙边，又往上扯了扯抹胸，侧过去看了看后背那点可怜的布料，朝素觉得这要是不小心勾到哪都得走光。

“怕什么，好看。哎呦我的宝宝是大姑娘了，也不知道这么水灵灵的小白菜以后会被哪头猪拱了去。”叶母理了理裙边的星空纱，拉着自家闺女转了一圈，塞给她一个手包就将人强行推到了车上。

酒店是市里的著名酒店，能来的学生们个个都衣冠楚楚，场上觥筹交错、推杯置盏的，恍惚还以为是什么大型聚会。

“可能没人跟你说，每届毕业都会有这么一次上流圈子牵头的谢师宴，其实目的是为了拉拢那些重点大学的人才。就算不成功，拓宽下人脉也是好的。”顾词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响起，见他依旧是白衬衫搭西装裤，端着一杯红酒，通身气度却远胜场上那些精心打扮的人。

“顾老师知道的好多啊，我都没注意过。”今晚可能是最后跟顾词搭上关系的机会了，这人态度扑朔迷离的，朝素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小心翼翼的应对着。

“没关系，我告诉你了。”顾词拦住侍者给朝素递了一杯鸡尾酒，笑着举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恭喜，C大工商管理，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谢谢顾老师。”端着杯子抿了一小口，酒甜甜的，很好喝，口感有点像气泡水。“听说顾老师是首都大学工商管理毕业的，首都大学我是去不了了，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请教下顾老师？”

真是打瞌睡了就有人来递枕头，要不是顾词提这一句，朝素都想不起来两个人学的是一个专业。

“请教就不必了，”顾词故意停住，看人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了，才不紧不慢的道：“不敢当，学术间的交流倒是可以的，欢迎至极。”

“那好吧，我的顾老师。”举了举杯，两个各怀鬼胎的人达成了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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