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大人。”拿到古堡管家的职位,即使只是分管,珍妮弗也付出了相当大的努力。毕竟以前伊迪丝从来不会关注这些事情,她是个彻彻底底的享乐主义者,只关心鲜血、刺激和等级制,所以一个优秀的管家便显得尤其重要。
“说来听听。”
“协会会将所有需要引渡的血族肇事者信息送到您这里来,您需要核对信息,当然这些事情由我来就可以了。而罪犯则会有议事厅派人来押送,这些罪犯里包括罪不至死的血族——带回关押,以及血猎无权定罪的血族,比如同族相残……”
珍妮弗一字一句的将她知道的全部告诉了朝素,最后顿了一下,有些疑惑的询问道:“您想看看今年需要引渡的血族吗?”
不,我不想。
“由你负责就可以了,我相信你,珍妮弗。”反应迅速的将这件差事甩锅,朝素倚在沙发里懒洋洋的舒展了一下身体,对上珍妮弗不解的眼神,不怀好意的一笑,“况且我没有这个时间,我想我得去见识一下华夏区的天才少女,我们的亲爱的白乔小姐。”
“是,需要我做些什么吗,大人?”珍妮弗问道。
“不了,恰逢其时的偶遇,才更有意思,不是吗?”从沙发上起身将杯子里还未喝完的半杯血液递给珍妮弗,一个法术便消失在了屋子里。
“您说得对。”接过杯子垂眸恭恭敬敬的回答她早已离开的主人,托着半杯鲜血的珍妮弗在香甜的诱惑里认真的想自己需不需要提前准备下,万一公爵大人一时兴起把人撸来,可能还需要她善后。
半夜的小区里寂静无声,草丛里偶尔响起的虫鸣也格外微弱。大部分居民早已熄灭了灯上床睡觉了,只有极个别的夜猫子的卧室灯和路灯还在尽职尽责的亮着。
“你听着!我不管你是谁,从哪里来,有什么目的,又是怎样欺骗了我的室友。我只要你现在、马上、立刻离开这里!”
一片黑暗中,白乔手握银制匕首举在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男人眼前,眼底有隐隐杀意。
如果不是白乔并没有路德犯罪的确凿证据,他有理由相信这把匕首马上就会让他尸首分离,死的不能再死。
可惜他现在身受重伤,又没有鲜血补充能量,现在连一丁点法力都使不出来,只能委委屈屈的靠着谎言与外貌屈居于食物家里。
路德有些委屈的看着白乔,睁大的眼睛里带着无奈与委屈,而且他还有一头金色的短卷发,看起来像极了被主人训斥的金毛。
“可我被血族袭击,身负重伤又没有食物,我马上就要死了。善良的小姐,请允许我这个无依无靠的可怜人在这温暖的家里安静的度过最后的时光吧。”
眨了眨眼挤出一点虚伪的泪水,即使是身经百战受过严格训练的血猎少女也无法对一个无辜的血族下手。更何况他还在喋喋不休的哭诉着自己的不幸,她心软了,他就成功了。
“你可能不会懂我亲爱的血猎小姐,我的父亲耻辱于我的低血统,将年幼的我与哥哥赶出家门……”
“赶出家门?”白乔有些惊讶,她曾见过家族中那些没有血猎天赋的亲戚们。即使他们经常会被忽略,但也仍是家族中的一份子,从没有人会刻意为难他们,更别说逐出家门。
“是的,血族总是这样。我们颠沛流离了许多年,从来没有感受到过这充满阳光味道的床铺、温和的言语和家的温暖。那些血族歧视低血统,经常袭击我们,就连我的哥哥,为了保护我也……”路德躺在床上艰难的将头别过去,似乎是不想让少女看见他泪流满面的狼狈样子。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不想看见白乔那因为一点悲催经历的谎言与眼泪便被骗的深信不疑的蠢样子,他会忍不住笑出声来的。
即使白乔有些怀疑与厌恶血族,可一个无罪的血族向她讲了这些,她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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