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随从的左眼竟是连同着皮肉骨骼一同被人生生的砍掉了一般。
左边脸上是狰狞的刀口。
虽已然是陈年的伤口,但是如今看来也是觉得惊险与可怖。
整个头颅便像是缺了一块一般。
任谁见了也不会相信这样的人还能活着。
那随从听了中年男子提起“她”,便咧了咧嘴,也辨不清是哭是笑。
“主人,此次前来大泽,可是要去宫里参加那大泽新帝的万国宴。”
中年男子微微有些激动,面上不显,手上却是微微有些颤抖,
“自是要去。”
“不过在那之前,我们得先去大泽的皇陵。”
“不过七日,便是她的忌日了。”
那随从闻言又咧了咧嘴,依然看不出来是哭是笑,
“是要去祭拜。”
......
大泽天洙河。
天洙乃是大泽最长最宽广的河流。
是前往天云的必经之路,也是最快的路。
耶律无放自坐了这船开始,便是一连的消瘦了下来。
他们吃牛羊长大的人,实在吃不惯这些鱼虾。
一连数日都吃不下什么东西。
若非是这船上带了几筐的肉干和胡瓜,堪堪是撑不到如今。
而且耶律无放最近才发现,他有些晕船。
虽说说来有些丢人。
但堂堂耶律九王,确实晕船。
一个扎了奇异发髻的十多岁少年端了切好的胡瓜和牛肉干并着一壶温酒进来。
看着耶律无放无精打采的样子嘴角抽搐了一下。
九爷在他心里的地位又崩塌了一些。
“九爷,您这晕船晕的厉害,这如今路程还远着,不若我们还是回去吧,不去这天云城了。”
“您又何必再受这份苦。”
耶律无放丢了酒壶过去,
“谁晕船,谁说我晕船......”
耶律无放话音未落,便捂住了嘴巴。
良久才按下肠胃之中的翻涌。
少年看了看耶律无放,便捡了酒壶,准备去给他再换上一壶。
“对,您不晕船,九爷不可能晕船。”
耶律无放听了他口中的“深意”,
“你站住,你这该死的......”
耶律无放这句话没说完,船又颠腾了一下,许是遇见了水浪。
耶律无放连忙又把嘴捂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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