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自小便是倚着刀枪长大的,这少年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相逢意气为君饮的气度,这倒也应了他沈寒枫这个名字,帆卷垂虹波面冷,初落萧萧枫叶。
谢梨安承了他的热情,便也上前道:“师兄这么晚了还在练功呢?”
“这练功一事,需得天天练,时时练,一刻不练可就落了下成了,岂不是对不起这些年的付出?”
说话间便将他带到屋里,这屋子里面比之外面看起来又大气了许多,四周一圈都放着上好的鸡翅木架子,上面陈列各种看着陈旧的陶陶罐罐。
“师父还是这般喜好古玩。”
“可不是,经常半夜得了消息便出门去了,隔三差五就带些好玩意回来,我见这屋子都快放不下了。”
二人穿过后院来到一间较偏的小屋,这小屋朴素得紧,无乱耳丝竹,无劳形案牍,颇有清心寡欲无欲无求之感。
沈寒枫请谢梨安在桌边坐下,将剑挂回墙上,便略显激动道:“谢师弟,我此刻真真是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啊,也不知念叨了你多久,总算又与你见着了。”
谢梨安有些不好意思道:“也是我太过不知礼数,这么多年都也没来看过师父还有师兄。一直都与水烟妹妹有联系,一直也都说要来,却总是逢了事。”
“师弟莫要自责甚么,你既是太子陪读,自然免不了那些个烦心事。”
“师兄说的是,今日得了水烟妹妹出手相救因而得以寻见机会与你相见……哎,不得不说,水烟妹妹确是有习武天赋,今日一见,只觉得她又有不少长进了。”
沈寒枫笑道:“她是有那么不同于一般人的本事,似是天性好斗,有些……就是有些太过好斗了,不过没什么人能伤着她倒是让人放心。”
“唉!只是她这出手没轻没重,恐怕总有一天会惹上麻烦。”
“怎么,水烟又杀人了?”沈寒枫皱眉问道。
谢梨安见沈寒枫一副盱衡厉色的模样,心知这小丫头定然已经惹了不少祸出来,便知今天她是少不得一顿骂了,怕沈水烟受苦,便赶紧拍了拍沈寒枫的肩膀道:“她也是为了救我才下的狠手,并非有意。”
沈寒枫长叹一声,甚是无奈道:“师弟你不知,师父就是怕招惹是非才躲进这深山老林里,这小丫头到处杀人不眨眼,便就算是逃的了一时,可总有一天会被人寻到的。那时候谁能保她无事?”
说罢走到门前,冷冷唤了一声:“水烟你过来,我有事问你。”
那水烟正拉着墨轩在院中寻晚冬将醒的冬眠蛇,墨轩哪里敢玩这个,但迫于她的淫威不得不趴在地上挖着蛇窝,听沈寒枫这般喊了一声,顿然松了口气。
“哥哥等会儿,等我捉住这条蛇,便炖锅蛇汤与你补补!”说罢便催着墨轩接着挖。
“过来!”沈寒枫压着火又喊了一声。
那小水烟心知自己乱杀人的事被知道了,看哥哥一脸严肃,晓得逃不过去,只得嘟着嘴绞着衣角过去了。
“你又杀人了?”沈寒枫起先还较于温和,好声好气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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