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冒冒失失,急忙又退了几步,嘴里不住道:“翠眉知错了翠眉知错了……”
“翠眉?”谢梨安听罢定神细看,果真是翠眉不错,便心以为她是见自己不曾回屋故而寻了来的。
“我这里有事,还不能回去,待手里的事儿了了再同你过去。”
翠眉方才看出这被自己撞了满怀的少爷竟是一夜未见的谢梨安,她顿然委屈道:“公子还是体谅我一下吧!”
见她这般模样,便心知她定是被莞柠训了,也知是自己不曾守得信用,便歉意道:“也不曾料到今夜竟有这么多事儿,一时不曾歇息,但凡有一丝空档,在下定会捎句话与姑娘。”
翠眉到底只是个丫鬟,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只听屋内童爷喊道:“说什么闲话?药若再不来我不如一针了了他的命好不让他受这份苦了!”
谢梨安听罢晓得童爷在屋内恼了,吐了吐舌头将翠眉拉至一旁小声问道:“你可知这楼里去哪里抓药?”
翠眉听罢抬了眼说:“公子也要去抓药?可巧我此时正往药寮赶,不如一同去吧!”说着她便往一楼走去。
“哦?你那边是谁病了?”谢梨安跟着问道。
“是念琴夫人病了。这念琴夫人可怜,因身份不好,故而老爷连个丫鬟都不曾派给她,平日里冷了饿了,都要自己来,有一次高烧,没人知道,自己在屋子里糊涂了,直说胡话,什么四皇子饶命什么的,可是吓人了!”
翠眉少有这般话多之时,许她也是心疼念琴的遭遇,故而择了谢梨安一股脑都倾诉了出来。
而谢梨安也愣了,不曾想这念琴竟比所听所看还要凄凉,他到有些悔前一夜不曾与她多说些话好安慰与她了。
“楼里人都不愿搭理她,翠眉念着夫人曾对自己好过,故而自揽了服侍她的活。”
说话间二人走到偏脚处的药寮,谢梨安依着童爷的吩咐取了几味和营止血,通脉行瘀的药,着药寮小厮包好。
“翠眉,等会儿我同你一起回去看看夫人吧。”谢梨安立在一旁等着她道。
翠眉轻笑道:“可别了,我的大少爷,你这手里也提着药,还有心思来问别人的事儿?”
谢梨安听罢也生犹豫,他心知童爷那暴脾气,寻思片晌还是作揖道:“那就劳烦姑娘替在下向念琴夫人问声好。”
翠眉不曾受过这般礼待,直红了小脸,转过身去道:“翠眉记下了,公子还是赶紧去吧!”
那谢梨安又叮嘱了几句方才拎着药离开了。
诗云:
高楼重重闭明月,肠断仙郎隔年别。
紫萧横笛寂无声,独向瑶窗坐愁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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