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锦衣方才醒悟过来,猛然站起身来,却看了看翠眉又止住了言语,半晌才道:“还是先去看看再说。”
谢梨安听了点了点头,便去喊那翠眉跟着一起,谁知唤了几声她都不曾答应。
只见这翠眉眼神涣散,还在颤抖道:“定是念琴夫人,她该是在恼翠眉不曾送她到最后。可是我不是有意不守着她的,着实是无奈啊!”
谢梨安见她怕得紧,便好声安慰道:“夫人向来疼你,定不会为难你的,你就不要多想了。你我如今先过去看看,许是什么杯弓蛇影,不过是自己吓自己罢了。”
翠眉抬起泪眼点了点头,便应下他随他一同过去。
那秦锦衣还想再陪一会儿萧冷云,谢梨安也不强求,随他留下,自己先过去了。
走至回廊尽头的那间屋子前,翠眉自然不敢上前,独自缩在后面,怯生生看了一眼谢梨安。
谢梨安先是凝神静听了一会儿,果不其然听得内里有阵阵哭嚎之声,虽声音极小,却甚是令人发噤。
他犹豫些时,大胆将门推开,忽有唿唿的一阵风吹过,直逼得人睁不开眼。待风止住,又见倏然涌出万张黄钱纸,直向他二人扑来。
纵然这谢梨安是男儿身,却也禁不住这个,顿时连连后退,跌靠在墙上。那翠眉更是吓得魂不附体,抛了往日的羞涩,直往谢梨安身后躲。
“公子,是真的闹鬼了……夫人,翠眉这里若是有对不住的,你便显个身将我骂一顿也好,何苦用这些把戏唬我!”翠眉边哭边道,又“扑通”跪下,直向那铮铮作响的屋子一个劲地磕头。
谢梨安将她扶起,却也心虚道:“念琴虽死得不明不白,可终归也不是你的错,你又何须怕得这样厉害?她也不是不讲理之人,只害你却反倒让那些行凶之人逍遥法外不成?”
翠眉只静静地听着,却也不曾言语。
待不多时,秦锦衣方才过来,见二人面色惨白站在门前,心下疑惑,上前喊道:“怎么都痴了?”
靠近了方才发现满地黄钱,他倒不曾怕,只低头看了看便道:“不知是哪个心怀不轨之人做的,暗地里做这些把戏,也是叫人轻视。”又见谢梨安神情涣散,便笑道:“谢公子,莫非你也被吓到了?”
谢梨安猛然回过神来,勉强笑道:“到底是冥间之物,莫名出现说不曾吓到也是有些虚伪了。”
秦锦衣听罢心下更是佩服,这公子竟这般真实不虚,将那册子交与他,该也是不会有误的了。
他上前握住谢梨安的手腕道:“公子,你莫怕,若真有甚么牛鬼蛇神,我第一个替公子挡着!秦锦衣话说在这里,便绝不会食言的!”
他这话说得唐突,倒有些让谢梨安无从适应,半晌什么也说不出,只也握着他的手,以表情义。
诗云:
新丰美酒斗十千,咸阳游侠多少年。
相逢意气为君饮,系马高楼垂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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