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梧亭闻听来人这样说,似是与自己相识一般,但自己何曾有过沧水城的朋友?
他不禁看去,只见是一白面书生,身形纤瘦,似是有什么不足之症,通身弱不胜衣之态。他一身鹤归西去对襟长衫,腰间挂着玉佩,发挽成髻,用珍珠红绒点缀着,颇有贵族公子之风范。
萧梧亭上下看了,却到底不认得他,也不知是自己忘了,还是眼前人根本也只是随口念了自己的名字,因此踌躇许久,不知如何开口。
“萧公子,小厮们没有眼力,又不懂说话,言语粗鲁你莫要放在心上,等我告知庄主,将他们一并罚了,好解你心头之恨。”
他虽不能记得他,但又难拒热忱,因闻听小厮们唤他许少爷,便也依样道:“原是许兄弟,好久不见。那些小厮倒也不曾为难与我,也不需罚了,只教他们好生说话便好。”那书生愣了愣,只笑了笑不曾应话。
沉默些时,只见这白面少年面复喜色,抱拳道:“萧公子贵客,如何想着来我这里了?”
萧梧亭笑道:“不过是碰巧路过,闻得酒香而来。”
少年不再多语,携住萧梧亭的手一同往后堂席上,唤小厮们去请庄主前来,又说要搬些庄内好酒来,若是怠慢了都要罚。
萧梧亭不解问道:“许兄弟不是这庄上主人?”
少年笑道:“在下年纪轻,哪里有那般魄力。这庄主姓卓,双字寿宬,平日喜结天下英雄。小弟如今招待公子,也不过是慷他人之慨罢了。”
萧梧亭寻思道:按说天下英杰,但凡是义气深重之人,没有他不曾听过的,可从不曾听过有什么姓卓的老爷,实是不解。但又想,许是什么不喜人情世故故而避世绝俗的隐士,因此名声不曾在外。
想至此处,他便抱拳笑道:“烦劳许兄弟与在下引见卓庄主,贸然打扰,自是内心难安,若是不去拜见一番,恐不适合。”
“已让小厮们去请了,萧公子无需在意。但在下也不知庄主是否在庄内,许跟着那老头出去盗墓了,今日恐无缘相见。”
“哦?是甚么老头子?”
“是楚玉派掌门楚悲了,因庄主原是盗墓高手,而那楚悲了又甚喜古玩,二人便时常相邀一同探墓。”
说话间,已有小厮来报:“许少爷,可喜卓庄主刚刚回来,闻听是萧公子来了便急着请他过去呢!”
少年笑道:“萧公子,那就请随我来吧!”
那萧梧亭虽应下,却忽生不安之感,只觉这里山庄诡异。可如今却又不知如何离开,思忖道还是先见了那庄主再做打算,恐怕只是自己多虑了。
诗云:
智者乐山山如画,仁者乐水水无涯。
从从容容一杯酒,平平淡淡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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