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开被子一瞧,才发现自己里面只穿了一只蓝色的内裤。
出奇的脸一红,快速像前走两步。说:“抓紧转,转完赶快回去。”
我嬉嬉笑着说:“不嘛,多转一会。你这打扮不被看到不是浪费了嘛。”
晨晨笑骂道:“倒霉比养的。”
话声没落,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女人下夜班回来,她向我们这边瞟了一眼,晨晨一吓,竟然松开了握紧被子的双手。。。
女人并没有尖叫,而是加快速度冲进楼道,直到车子的落锁声,和快速上楼的“咚,咚”的跑步声完全消失后,我们才大笑出声。
我笑说:“牛啊!啥事都体验了。”
晨晨的被子已经重新裹紧在身上,他皱起眉头又忍着笑说:“回家,回家。”
我开心的闹着:“不嘛,不嘛。”
晨晨被我的声音恶心到了,说:“死滚,你不回我回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向家走,像极了一只要躲回地洞的小老鼠。
我望向天空,深沉的吸了口气,也追了上去。
第三天我睡醒的时候,小宝告诉我,如果必须交押金就想办法拖一拖,先上班,他会帮我想办法。
还说,他第一次来苏州,是和另外几个朋友一起来的,当时也有蛋蛋。
但只有他一个人找到了工作,而且坚持干着。
其他人,要么根本没找,要么干两天就辞职。
我能想象,小宝当时看着一起来的朋友都回老家时,一个人的孤单。也能理解小宝当时对于自己的决然。
小宝临出门时说:“如果要服装押金,就拖上两天。无论如何先上班再说。”
蛋蛋扯着脖子对我说:“有押金的活不干,等你拿不到工资,连押金也拿不回来的时候就笑了。”
我问:“为什么?”
蛋蛋说:“大酒店,一般干不到一个半月是不给结算工资的。”
我当时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多干些日子。
我和晨晨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小宝给了我们十块钱,说是给我们吃早饭,我拒绝了。
晨晨知道我有钱,但还是装着样子说:“我饿啊!”,应该是想装没钱,装的更像一些。
小宝看拒绝的坚决,想把钱收回来,嫂子又把钱拿到手里,放进晨晨手中。
可钱还没沾到晨晨的手心,就被蛋蛋抢走了,还说:“给什么比养的钱,两个小*身上有。”
他似乎也不确定,但又坚定的补了一句:“绝对有!”
小宝说:“有没有是人自己的事,这是我心意。”
我不想和蛋蛋纠缠,直接拉着晨晨出门了。
王圣见我们出门,追出来又悄悄的对我说:“有办法就找点钱,今天房租是必须交的。”
我说:“我会尽力的,只是房租太多了。”
晨晨说:“我们哪有钱啊,如果能成功上班,就看看能不能问同事借一点。”
我知道晨晨是在给我的藏钱打掩护,王圣可能也知道。
第一次对对晨晨怒吼道:“你个小*日,闭嘴。”
我们没有说什么,告别了王圣向金鹰人家进发了。
金鹰人家很大,紧紧一楼就是散桌,三楼是工作餐、酒席。三楼是包间。
到了门口,我对晨晨说:“你先进。”
晨晨说:“你先进。”
我有过一次进的经验,又想起小宝早晨和我说过的话,不再害怕,憋了口气在胸口,硬着头皮进门了。
再一次推开玻璃大门,走到第一个看到工作人员面前,说明了来意之后,并告诉他是徐经理让我来上班的。
说完后,才想起回头找晨晨。
这才发现,晨晨居然根本没有进来!他还在门外!趴在玻璃窗上对我挤眉弄眼!
我不再管他,专心等待着继续面试。
不一会,一个穿着棕黑色衬衣,黑色马甲。大概一米七五的青年向我走来。
他问说:“是X经理叫你来的?”
我点了点头:“恩。”
他说:“那跟我来吧,到后面领套工作服。”
我很惊讶,不是面试?是直接上班吗?
虽然我特别想要这份工作,但也想再休息一天。
而且他说,让我去后面领工作服,意思是现在就要交钱吗?
我摸了摸,从鞋底腾到口袋里的三百元钱,又有了勇气,说:“好的!”
青年男人告诉我,他是传菜组的副组长。
很多人穿着灰白色的西服的人,看着我议论。他们说我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
我边跟着副组长,边向晨晨做着手势,让他快些进来,有一个人陪着多好啊!
晨晨可能误会了我朝他挥手的意思,竟然直接走了,边走还边回头,冲我嘿嘿笑。
我心中想着:“好吧!那我自己干。”
副组长从几件最旧的工作服里找到了件最新的,丢给我,并告诉我十点钟开早会,让我穿好工作服再过去。
我的工作服和副组长的一模一样,都是棕黑色的衬衣,黑色的裤子,黑色的马甲。
这个酒店的服装等级很严格,徐经理一身都是黑色的女士西装,男服务生是灰白色的西装,女服务生是白色的西装裙,还有一种,就是我现在穿的传菜生的工作服了。
我换好衣服,看到墙上挂的圆形的钟,发现才刚刚八点。
我和晨晨天还没亮就出门了,我突然觉得,有钟能看时间的生活好没好,我已经连续几天,靠看天色猜几点钟了。
等开早会的时候,再一次遇见了徐经理,他看见我穿着工作服,疑惑了一下,又冲我点了点头,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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