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宝祁弄好这些东西已不早了,这时顾鹤旻拿来的汤药,方才被宝祁重新想起来。
宫女问道:“陛下这汤药是否要重新热一遍在用。”
宝祁一时没有说话,望着那碗汤药,暗暗琢磨着,顾鹤旻给她送汤药这一回事。
凭她自己的感觉来说,这具身体没什么毛病,但她到底也不是医生,这种事情也说不准万一是真的有病,她不喝导致这具身体自然死亡这不是罪过吗。
宝祁又想凭着她这几日在宫里的习惯来看她从未服用过汤药啊,可万一这药便就是要几日吃一副呢。
宝祁内心的小人不听的做斗争,一面是吃了吧,总归无事的,第二面是不吃,是药三分毒性在,总还是小心为上的好。
第二面战胜了第一面,宝祁决定还是不喝,何况魏宝祁的信封中也未曾提到过,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宝祁道:“不必了,放在哪里吧,你先下去吧。”
宫女福身道:“是。”
宝祁注视着这碗汤药,倒进了一旁的花盆里面。
提起一旁侍从早就准备好的笔,她总该和魏宝祁好好聊聊不是吗。
我已经知晓了你的意思,也知道该如何做,宝祁顿了顿,墨汁在纸上晕染开,继续写着。
我想你也不愿意旁人知道此事,你需得把你的事情粗略的写给我才是,这般我才好顶着这副躯壳活下去,你也不用担心此事被别人知道这件事,你我本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我虽素未谋面,只因缘际会同在这躯体里存活,你不必担心我会害你,我和你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在那个世界有我一切所熟知的,相反你的世界对我来说是极为陌生。我只希望若是有可能,你可以送我回去吗?
宝祁搁下了笔,拿起纸等它风干。
看着满满当当的一张纸宝祁只希望让魏宝祁多相信自己一些罢。
宝祁将纸叠好放在了荷包里,躺在了床榻上,烛火一盏盏的灭了,唯有外头的一轮残月发散这悠悠的光亮,如果真的能回去就好了,皇帝的生活虽然奢华,但还是不如自己一个人来的自在。
月亮越来越偏向西边,宝祁也陷入了沉睡。
次日。
魏宝祁起了个大早,见到不是皇宫,已然见怪不怪了,显然昨天是她占了这具身体的主导权,方才想叫江圆圆才想起来她并没有跟着一道来。
魏宝祁揉了揉额头,正欲起身看着床头的荷包神差鬼使拿了起来,这荷包她记得是她特意写给宝祁的,她....昨日应当是看了的吧。
魏宝祁打开荷包见里头还是有一张信纸,打开来看果真不是她的那一张。
魏宝祁细细的看完了所有内容,对宝祁的话却也是不尽信,不过她有一点宝祁说的对,她们现下本就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信她也没有什么办法不是。
魏宝祁将淡然的这张纸撕成了碎片丢掉,叫了宫婢进了进行洗漱,早上倒是没有这么涂哪些头脂面脂的,魏宝祁向来是不再早上弄的,太费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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