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嫌弃地把他一把推开。
“来来来,不玩儿就是不敢。”王靳新又臭不要脸地凑过来。
“谁不敢啊?普天之下,就没有小爷我,不敢的事儿。”
“来来来!螃蟹一呀爪八个,两头尖尖这么大个,眼一挤呀脖一缩,爬呀爬呀过山河。哥俩好呀,谁先喝?”王靳新表演地惟妙惟肖。
“你咋这么猥琐?”我看着王靳新,差点儿笑喷了说。
不知道为啥,我又想到了粉红豹。
要是王靳新两边脸蛋上再粘几根小胡子,真的就和粉红豹长得一模一样了。
“你才猥琐呢,敢不敢比?”王靳新翻个白眼,问我。
“这有啥不敢的呀?可是我不会说你说的那个啊。”
类似这种和学习无关的东西,我都乐意学。
“不会没事儿啊,我教你啊。”王靳新说。
类似这种和学习无关的事儿,王靳新都乐意教。
“行。你说一句,我说一句。”我说着竖起耳朵听。
“你先叫师傅。”王靳新笑哈哈地说。
王靳新真的有很严重的当别人师傅的癖好,但是目前来看,我知道的,他就俩徒弟,另一个我还不认识。
“师傅。”我乖乖地喊了王靳新一声师傅,满足他的虚荣心有何不可呢?
学知识要紧。
“哎,好徒弟。我开始了昂,你竖起耳朵好好听。”王靳新清清嗓子,拿出架势。
“快点儿的吧。”我催促王靳新。
“螃蟹一呀爪八个,两头尖尖这么大个儿。”王靳新动作到位,表情生动,整个一划拳界奇才。
“螃蟹一呀爪八个,两头尖尖这么大个。”我学的有模有样。
“哈哈哈,你咋学得那么猥琐?”
王靳新说着前仰后合。
“你怎么教,我怎么学,你笑啥?”
“眼一挤呀脖一缩,爬呀爬呀过山河。”
“眼一挤呀脖一缩,爬呀爬呀过山河。”
我自己也憋着笑学,王靳新真的比我猥琐。
“哥俩好呀,谁先喝?”王靳新说完,就要笑抽到书桌上了。
终于坚持到了最后一句顺口溜。
“谁来回答一下,这个空填哪个单词,王靳新。”英语老师拿着三模试卷,叫起王靳新。
“老师,我同桌说她有话说。”王靳新拿手指指我说。
王靳新这倒霉玩意,什么时候死都得拉上个垫背的。
“来,你同桌,唐唐说说。”英语老师眼神犀利,明显还记得我去办公室偷听写本的事儿呢。
“说哪个呀?”我慢吞吞地站起来,拿卷子挡着脸,问王靳新。
“我不知道,我也没听课。”
“讲哪呢?昂?连讲哪儿都不知道啊?”英语老师再次在讲台上咆哮。
“老师,王靳新说他知道。”我把三模卷子扔在桌子上,和英语老师说。
“你管好了你自己,比什么不强啊?昂?在后边滋溜一口滋溜一口,喝水喝的挺带劲,叫起来一问三不知,夸你哪。”
又借题发挥不是?我就知道。
在下面喝水的明明是王靳新,我从头到尾一口没摸着喝,怎么又骂我呢?这找谁说理去啊。
“嗯。”我吭了一声。
“这马上就要进考场了,讲的啥还不知道呢。恨铁不成钢啊,坐下,好自为之吧。”
“临死还要拉个垫背的,小心没朋友。”我提醒王靳新。
“没朋友没关系,有大爷。”
“滚你妈的,你咋这么贱。”我骂王靳新,他替我写罚写的这点儿好感,此刻消磨殆尽了。
“说话客气点儿,哪天小爷火了,你还得抱我大腿呢。”
王靳新把他画的画儿丢给我,带签名的。
这次不是屎粑粑。
“臭不要脸,这个“梦想家”的称号送给你,实至名归啊。”
我欣赏着王靳新的画,确实比王靳新这个人看着顺眼的多。
“聊天就聊天,别扯那有的没的。没有梦想,要臭屁青春干嘛呢。”王靳新秒变励志哥。
励志哥上课不是睡觉就是拉同桌划拳的吗?连英语老师讲的哪个选择题都不知道。
“那你的梦想是什么呢?”
“我的梦想就是当一个像夏洛克·福尔摩斯那样的人。”王靳新有板有眼地认真地回答。
哥,你那不叫梦想,你那叫幻想啊。
我无语。
“这叫什么屁话?你一个美术特长生,不应该励志成为梵高那样的人吗?”
“我不当一个像夏洛克·福尔摩斯那样的人,怎么为你主持公道啊?”王靳新一脸坏笑。
咸吃萝卜淡操心,我干嘛用得着王靳新为我主持公道啊?不是很懂。
我真想拿针把王靳新这张乌鸦嘴缝上。
看我不买账,“那我不为你主持公道了,我为你主持婚礼吧。”王靳新说着哈哈大笑。
“叫你胡说八道,叫你胡说八道,今天就打到你满地找牙为止。”我俩耳刮子扇醒他。
“你再碰我一下试试?”王靳新拿手指着我。
“试试就试试,你能咋滴?就碰你了,怎样?”
“打残我没人给你买麻辣条了。我参加不了考试,你就是班里的倒数第一,我告诉你。”王靳新拍拍被我打过的校服外套,吊儿郎当地说。
“反正下次考试就是中考了,我怕你。”
“中考前还要被你百般欺负,我命怎么这么苦啊啊啊。”王靳新又开始肆无忌惮地鬼哭狼嚎。
“打住吧你,还可以再娘一点吗?”
我捂捂他的嘴。
这么大声儿,是想又把老师招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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