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言芩舀了口汤道。

少年没停住扒饭的手，“我叫长辉。”他说完就迫不及待地把停在嘴边的饭送进去。

言芩停下筷子，“我叫言芩，这位是李湑。”

“长辉，你……爹娘呢？”她犹豫地问。

“都不在了，我从出生时就是孤儿。”他抓起一只鸡腿，吃得满嘴油。

孤儿……

她等他嘴没那么鼓，问：“长辉，你可以帮我个忙吗？”

长辉忙得没时间看她，“言姑娘的忙，我一定帮。”

言芩拿起筷子，把最后一只鸡腿夹到他碗里：“那吃完饭再说。”

三人吃完饭，八盘菜竟没剩多少，言芩和长辉都是会吃的主。特别是长辉，饿了几天肚子，这会恨不得一扫而光。

李湑没怎么吃，他负责结账。

长辉带着他们二人来到了自己的住所，一个偏僻的小草屋。

“言姑娘想我做什么？”长辉开门见山地问。

言芩停下脚步认真说：“不管你听到我说什么，一定不要怀疑。”

长辉点头。

言芩掏出玉佩，小心翼翼地给他。

“这枚玉佩，是一个人赠与我的，他说可以让凡人飞行，但是我试了一直没用，所以我想让你试试。”

长辉好奇问：“那我需要做什么？”

言芩自己也不知道，她踢了李湑一脚，他补充道：“你想要飞行的时候自然就可以了。”

长辉接过玉佩，闭上眼睛，想象自己刚才被人打在地上的画面。

如果他可以飞行的话……

少年眼皮底下转了转，感觉身体好像变得轻飘飘，果然飞了起来。

他浮在了半空，“真的可以！我可以飞了！”

他看到地上言芩的表情，她皱着眉，很失望的样子。

他一下子觉得自己好像得寸进尺，马上下来，把玉佩还给了她。

“看来是真的，那我为何……”言芩不小心嘀咕出声，无意识地转头发现李湑的目光。

他漆黑的瞳孔里闪烁着探究的光芒。

言芩一个激灵，躲避他的眼神，道：“谢谢你啊，我知道了。”

长辉摸摸头，不好意思道：“不客气。”又期待地张嘴，“姑娘是仙女吗？”

“啊？怎么可能呢！我跟你一样是凡人。”

“那姑娘怎么会有这玉佩？”

“就一个朋友赠的。”

“哦。”长辉将信将疑，又问：“姑娘相信这世上有神仙吗？”

“我……我也不知道。”言芩心虚地转过头，目光又和李湑对上，这次是他撇开了眼。

长辉自信满满道：“我相信。”

“你相信？”

“是的，而且不只我，整个兴德镇都相信。”

言芩想起什么，问道：“这镇上真的每年都会选人去河里献祭吗？”

“是啊，去年就是琳姐姐被选上的时候可威风了。她从初一那天就被奉为女仙，每个人都去灵山寺里参拜她，给她吃好的喝好的。”

少年纯净的眼神里流淌着羡慕。

言芩眼皮一跳：“你不会也想……”

他兴奋地说：“我已经报名了。”

“什么！”

言芩震惊，“你报名了？”

“是的。”

“不可以，这些都是骗人的！你现在马上取消报名！”

长辉不服气道：“姑娘不是不知道神仙存不存在吗？又为何一口咬定就是骗人的？”

言芩心急，胳膊捅了捅李湑，眨巴着眼睛问他：“你说是不是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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