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裳歌停住脚步,回头看着少女,缓缓说道:“我,燕裳歌,你师兄。”
“我会保护你,现在和以后。”
娇娇低下头,轻轻应了声。
然后燕裳歌又牵着她顺河继续寻找着上山的路。
李钟的话和他的长相一样靠谱,的确在河口岔道有一条小路可以上山,但燕裳歌走小路太费力气,不想让娇娇总背他上下山,宁愿再绕一绕走山门石梯,此时由于他丹田气海中的磅礴力量已经可以在经脉中游走,身体较之曾经要好许多,可惜不能长时间地维持。
顺着青颜峰的石梯上了山,燕裳歌遇到了不少剑阁弟子,或男或女,有些在做着门内的杂事,有些人则带着剑行色匆匆,似乎准备着什么。
燕裳歌拉住山门处的一名看门弟子,表明身份后那位弟子果真如同见着自家长老一般,尊敬中带着惶恐,在燕裳歌的请求下,带着二人去了山内寻找青颜峰的峰主。
这些地方确实远远比拙剑峰要秀丽许多,无论是山中修建的阁楼玉宇,还是堂皇大气的巍峨雄殿,或许拙剑峰只有山石林景能够跟青颜峰一较高低,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拙剑峰常年无人在山中,建筑和工匠心血暂且不提,便是愚公洞里那块巴掌的大的地方都无人打理,
山主不在大殿中,而是盘坐于后山的云台上,那里云雾散漫,清新弥漫在这片茫茫氤氲之间,四周石板上的缝隙鲜有杂草,该是被弟子打整过。
云台开在崖口,去的路细长而危险,脚下一踩滑,底下便是万丈深渊,直直坠入柏谷峡,若非身怀大神通,定然得摔成一滩齑粉。
山主是个普通老人,穿着破旧的衣服,安静地盘坐着闭目冥想,花白的头发和眉毛胡子就顺着山顶的微风起伏不定,颇有仙骨之姿,苍老的双手置于膝上,整个人一动不动。
那名弟子隔着十几步的崖路对着老人拱手躬身,而后转头对着燕裳歌说道:“山主就在云台,你们若想面见他,这段崖路恐怕得自己走了。”
燕裳歌微微迟疑一下,不经意瞟了那崎岖陡峭的崖路一眼,眼皮子不自觉跳动,他很严肃地对剑阁弟子说道:“如果我们不过去,可不可以就在这边与山主遥遥相望论道求教,反正距离不远,说话大声些彼此也都能听见,实在不行他总得出来吃饭喝水吧,我们可以在这里等他……你不要误会,我不是害怕走崖路,我只是打心底里觉得距离产生美。”
剑阁弟子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神色怪异,似乎觉得碍于自己的身份,实在不好说些尖酸刻薄的话来讽刺眼前这人,他也实在想不到拙剑峰新收的弟子生得如此厚颜无耻。
“你只管试试……试试总没错。”他憋了很久,终于憋出这么一句话,而后再也不想待在此处,嫌弃地一挥衣袖转身离开。
“裳歌,他好像看不起你,为什么你不告诉他你身体有病?”娇娇沉默一会儿,忽然问道。
“夏人的同情心很重,我不想让所有人看我都是一副可怜我的模样,我宁愿他们觉得我是无耻。”
娇娇一怔,而后牵住他的手柔声说道:“我背你过去。”
燕裳歌斜眼远视云台老人的背影,就在雾气里若隐若现,他摇摇头道:“娇娇自己过去,我在这里等你,你背着我,两个人都不安全。”
“那你不要乱走,免得一会儿我出来到处找你。”娇娇不放心地叮嘱,见燕裳歌答应后才松开手犹自顺着崖路朝云台走去。
她的身形灵动稳捷,像是山里的猎豹,不多时便过了危险崖路站在云台上。
她回头看着燕裳歌,燕裳歌对她抬了抬头,示意她放心,而后静静盘坐在地,闭目假憩。
娇娇走到老人面前跪坐于地,神色里颇有些紧张,一字一句地恭敬说道:“山主您好,我是拙剑峰新收的弟子李霸刚,小名叫娇娇,师兄出门办事去了,我在修行上有些疑惑,可否请山主不吝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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