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咱们怎么救他啊?”青黛拉住她的衣袖,怯怯地问。
“别怕。”轻妍握住青黛拉着自己的那只手,“去房里拿药箱过来,还有蜡烛、干净的棉布棉花、酒和针线筐。”
在自己的世界里,父亲和爷爷奶奶都是医生,她从小耳濡目染,学到了不少东西。轻妍瞟了一眼他腰间那块玉佩,脑内开始飞速运转,想着所有自己见过的处理伤口的方法。
其实她救人是有原因的。
钟夫人迟迟没有回信,轻妍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她不敢再等下去了,她需要借卫子栩的势力帮她回京。
方才她又仔细看了一眼,屋子里光线亮些,确定上面是龙纹没错了。用这个纹饰的人,且年龄也和他差不多的,除了太子她也想不出谁了。
若是自己运气足够好,这人愿意报她的恩情,那她手里也算多了一点筹码。
想到这里,她又看了一眼这个男子,眉眼温润勾人,M唇沾染着欲望,偏偏鼻梁和下颌又是拒人千里的冷冽线条,如此组合到一起,一股美到霸道的凌厉气质扑面而来,着实令她惊艳。
她看得有些呆愣,直到青黛扯了扯她的袖口,这才勉强回了神。
“半夏,倒一碗酒,把棉花撕成小块泡进去。青黛,把蜡烛都点上,再把棉布裁成三指宽的长条。”
轻妍剪开伤口处的衣服,先用自制的酒精棉擦净血污,再轻擦伤口消毒,上上金创药止血。烛光有些暗,她凑得近些去判断是否需要缝合,伤口略深,得缝上几针。酒精棉擦几遍手、绣花针烛火上过几次,在消毒上她谨慎又谨慎。
“若是搁在平常人身上,缝合会有些痛。不过你体内有麻沸散在,应该不会有什么感觉。”说罢她拿出丝线开始缝合,最后用裁好的布条当做绷带,包扎好伤口。
轻妍做好一切,终于松了一口气,精神完全放松下来。
忽然她感到一道目光,转头望去见是卫子栩,眼睛里带着审视。有些无礼,但是那双眼睛极美,如星辰、如月光。
心里猝然一动,这男人帅得有些犯规了。
轻妍定了定神,“去抱床被子来给他盖上。东西先别收了,抓紧去休息。”说罢就转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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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子珝见她们出了这间屋子,心里的绷着的弦就松了下来,即使是对有善意的人,他也很难完全信任。他试着抬起左手,仍然没有任何知觉。该死的,失算了!
仔细想来,触角能伸到驿站,除了那对母子,他想不出来会是谁了。
他只不过在北疆呆了半年而已,京城的局势竟然就这么乱了。朝堂上新人频出,他的大半势力也已易主,夏贵妃是觉得如今他已是强弩之末,所以想要让她的儿子取代他了吗?
身下的箱子硌着骨头,被子却又厚又柔软,带着清香的气味,这是她的被子吗?想到轻妍,他又饶有兴趣,他还未见过这样的机灵冷静的姑娘,倒是有些像认真办事的风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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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早,轻妍简单洗漱过后就拎着药箱去了东耳房,她打算在给卫子栩检查伤口的时候,隐晦地提一下她的恩情,和她需要卫子栩帮忙的地方。
当她走到门口正欲敲门时,隐约听到了……不是,她清楚听到了里面有两个人正在争执着什么事情。
“殿下,现在万万不可启程啊!戊王已在回京的路上设下了埋伏,此时就在等着您自投罗网啊!”
“那我难道就唉声叹气地待在这里,白白看着他们得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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