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婷一愣,就着明亮的灯光看他的脸,皱眉问:“你这是怎么了?小姑娘看着挺好的,怎么能随便让人搬走。”
秦守垂着眼,也不吃饭,固执的说:“必须搬走。”
“为什么?”
与其说生气,不如说好奇,从小到大,这个儿子就不会过多的表达情绪,从来不会说出否定的意见。
同事朋友个个找他帮忙,他总是不拒绝。
秦雅婷坐在他旁边,“你跟妈说说,是不是跟楼上的小姑娘有什么矛盾?你们认识?”
秦守皱起眉头,脸庞笼在背光处。
“秦守?”
秦雅婷又叫了他几声,他越发沉默。
气氛一下子凝重,秦雅婷有些发憷。
她离开他身边,坐在对面,低声说:“妈知道了,我这几天就找机会跟她说。”
秦守立刻恢复正常,抬起头端碗吃饭。
一顿饭照常的静默,只有蝉叫声让夜晚有了一丝暖意。
夜色更浓。
舒木翻来覆去睡不着,屋里的装修与之前天壤之别,墙上全贴着新的壁纸,地上毛毯看着就舒服。
小沙发靠在进门的左边,茶几书桌全是三门县最好的材质。
门口有脚步声路过,随即隔壁的门开了又关。
“靠!”
舒木翻身坐起,随手披了一件纱巾在肩上,赤脚踩在地上,还没买拖鞋,只得穿着高跟鞋。
高跟鞋在夜里静悄悄的回荡在走廊上。
咚咚。
没人开门。
她抬起手再敲。
屋里有细微的脚步声,门咯吱一声开了一条缝,屋里的光渗透而出,高大的影子挡去大半的灯光。
电风扇的风带来沐浴后的皂香,很粗粝的香味。
她抬起眼,首先映入眼前的是起伏的胸膛,胸口湿了大半,应该是刚刚在洗澡。
对方没有开门的意思,只用一条缝隙跟她对峙。
她也没有礼貌的自觉,在对方准备关门的瞬间,一条腿横进去,鞋底触在他小腿上,小腿上毛发浓密,滴着水珠。
秦守没料到她的动作,一步后退,舒木趁机溜进来,啪的关上门。
“你出去。”
他双腿侧开,有种临阵对敌的架势。
“你是不是见过我?”
舒木逼近。
秦守后退,垂着眼眸,就是不与她对视。
舒木轻笑出声,两指径直嵌住他的下巴,手腕用力,将他的脑袋挑起。
她看到他细长的双眼瞠目瞪圆,平板的样子有了不一样的情绪。
舒木说:“你去过普京会所没?”
秦守抿着唇拍掉她的手,指着门口下逐客令,“我不认识你,你出去。”
舒木眯眼打量他,“真不认识?”
“出去。”
“那你为什么这么敌视我?给我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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