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看我。”王冠想正视乐衣衣，同乐衣衣交流。但是乐衣衣耷拉着脑袋，除了情绪崩溃后的流泪，已经不能再对他有其他回应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很有耐心，他们默默地等乐衣衣哭完。半个小时之后，乐衣衣的理智不允许她再这个样子了。被教导了那么多年的素养，终于让她停止自怨自艾，让她想起来听听别人的意见。

“唔，师父，您说。”乐衣衣吸着鼻涕，用兔子眼般红肿的眼睛和王冠对视。

人与人之间交流的时候，直视对方才是礼貌的。即使，她现在十分狼狈。

王冠等在座的人都十分同情乐衣衣的遭遇。但是规矩就是规矩，不可能因为同情而乱了体育中心的规定。某些话，还是要说的。

见乐衣衣好了些，王冠也想着调整口吻，先跟她说些安抚的话。

“师父，你说吧。一切结果，我都能承受。”乐衣衣明白大家喊她过来的意思。

她还是希望平日里说话直爽的师傅，今天也能开门见山。毕竟那么多领导在着。她不想让师父为难。

王冠有点无奈地摇摇头：“孩子，我给你争取了。但是违纪就是违纪。即使不开除队籍，但参加世锦赛的资格，你已经没有了。”

忽然感觉有那么一股胸闷上来……乐衣衣喘不上气来。虽然已经预料到有这样的结果了。她还是心中默默地念叨着：不能参赛……那这半年日日夜夜，还有常年呆在体训馆的意义在哪里……

“呼。”乐衣衣深吸了一口气，又展开了笑颜：“衣衣接受这个结果！”

领导们和两位教练在当着她的面又说了很多很多。但是乐衣衣居然一句也没听清楚。就像又失聪了一般，她的耳朵除了耳鸣，就只有一片寂静的世界。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办公室。乐衣衣感觉自己走路都是飘的，就像踏在云彩上。脚上没有力气，身体晃来晃去。

她的未来在哪里？她的爱情在哪里？

好累。

乐衣衣闭眼倒头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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