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当然是让你去街上乞讨了，你若手脚健全，哪有些婆婆妈妈给钱呢？”钱大婶的声音尖酸刻薄。

“不就是钱嘛？我家里有的是钱，你看我这身衣服就知道了，贵着呢。”曹笑笑也不再装幼稚扮可怜了，人家又不可怜你。

“哈哈哈，你这女娃不老实。你之前穿的破破烂烂以为我不知道？你这身衣服是人家九王爷施舍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实话告诉你，观察你好几天了，你就是做我闺女的最佳人选。”钱阿婆看曹笑笑被惊的一愣一愣的，心里很是得意。

“……呃，这沿街乞讨能挣几个钱啊？风里来雨里去的。”曹笑笑开始自救，只是心里很没底。

“挣的钱多了，同情心泛滥的人也多了去了。你看你这么漂亮可人的小女孩没了双腿，往街上一坐，再立个牌子卖身葬父，围观的人少则一两，多则上百两，都不是事。我们带着你几天换一个地方，周游世界，几年下来就能攒下万把两银子呢。”络腮胡子先是较真的和曹笑笑解释，接着又开始憧憬美好未来了。

“对了，你们把我卖到九王府上做丫鬟吧，好不好？你们直接得现成的银子，也不用风里来雨里去，满世界流浪了是不是？”曹笑笑看着两个人贩子沉思起来，看来有戏。哇咔咔，老天保佑，快把我送到九王面前吧。

“一个丫鬟才得多少钱啊？再说，我们是人贩子，去九王府不是自投罗网吗？”钱大婶算账算的精。

“那，还是按原计划，动手？”络腮胡子晃了晃手里的铁棍问道。

“别呀，要不把我卖到土财主那里做丫鬟做小妾做童养媳，做什么都行啊，总有办法的，再想想，别着急动手啊！”曹笑笑有些害怕了。

“别急动手，要不，把这小妮子卖到妓院里去吧。”钱大婶冷不丁来了句。

“妓院？妓院能卖几个钱啊？”络腮胡子表示不赞同。

“妓院，不是窑子！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高雅的很，她现在的年纪，正好送去培养，绝对是个好苗子。”钱大婶说着两眼放光。

“真的？”络腮胡子有点不相信。

“去桃花楼问问不就知道了？如果能卖个一万两，就卖了。那可是现钱银子呢。”钱大婶又问曹笑笑，“怎么样？同意了就能保住你的两条腿。”

“同意，双手双脚同意！我还感激大姐姐你呢！琴棋书画，我最喜欢学了，一定能红成头牌。”曹笑笑想着只要能保住双腿，到哪里都困不住她。她可是飞毛腿好不好？

“你倒是乖。走，去桃花楼问问价！”钱大婶拽着曹笑笑的手出了门，径直来到桃花楼。

桃花楼气派，大气上档次，一看就是有品味的高雅地方。

“老鸨就是我，听说你们要卖女儿啊？”老鸨才40多岁的样子，风韵犹存，两片薄薄的红嘴唇分外抢眼。

“是啊，我们夫妻做生意失败，欠了一屁股债，连锅都揭不开了，天天饿的前胸贴后背。而且，我们上有80岁高堂，下有三个嗷嗷待哺的奶娃子，还有啊……”钱大婶怕人怀疑开始胡编乱造博同情，眼神啥的都很到位，就是眼泪怎么也挤不出一滴来。

“行啦，我们都懂，不是没有办法谁家舍得卖女儿啊是不是？”老鸨子终于忍不住打断钱大婶的话，问道，“你们女儿我看看哈，你们也知道，我们桃花楼是大地方，对女孩子的要求也严些。”言外之意是长得不好可能不收呢。

“是，这是自然。”钱大婶这才把躲在身后的曹笑笑拉出来，推到老鸨子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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