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长渊管驿,小张发现在所有老师中自己是最后一个到的,因为其他老师都住在附近,或在长渊,或在罗阳;有些人都不需要太学提供住宿,比如鎏莠,自己有宫殿。
但有意思的是,由于小张的排面很大,有几十个女弟子,也外人眼中倒也不落下风。本来混元派实力就不容小觑,鎏莠开始默默注意这个年轻人。
人都到齐之后,殷逢在太学大殿亲自接见了所有太学的老师,董禃介绍了各部老师——称为“博士”,互相认识。大家一起拜祭了董氏先祖董殊的画像。大家纷纷称颂天子扩招太学的恩德。
小张在祭拜的时候偷偷看了一下周围,主干道古木参天、珍禽随处漫步,花叶相应,书香墨韵,亭台参差。流水潺潺,一派秀丽之色!
致了欢迎词之后,执金吾殷逢就以公务繁忙为由回去了,一来体现他的勤政,而来很明显是要把接下来的舞台留给董禃,毕竟接下来队伍是他来带嘛。但显然这位文坛领袖是一位非常纯粹的学者型官员,他完全没有领会到殷逢的这类“好意“。
董禃既没有请大家吃饭,也没有召集教研组讨论接下来的教学方向,只是说了几句套话,勉励各位一起为太学培养人才,就这样散去了。
小张跟在后面,也正欲回到自己的宿舍,脚步匆忙。由于刚才祭拜是要走很多台阶,他走下去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一株海棠的落花,小张仍然很注意的避让,由于在边关待了好几个月,那种荒凉让他珍惜先祖看到的每一种植物。
但这个很小的举动,让正在观察他的鎏莠感受到,他有一种慈悲之心,对这个青年的印象有所加分。也许他只是无法接受元冲去世的事实,混元派毕竟本来应该是由元冲接任掌门的,但是却被他送去了战场,他有些自责,更有些后悔,所以一直以来都无法释怀。
他悄悄跟上了小张,直至他所居住的宿舍,发现一大群女孩子出来迎接他,十分美艳。不禁轻叹一声:“这些人这辈子都无法摆脱女人的魔障了!“于是觉得很无趣,正欲回宫。
但是,吴茗的一声叫唤让他感到十分惊讶,她说:“张绪飞,我们也可以去太学上课吗“
鎏莠决定很奇怪,这些女子不是侍女、丫鬟一类的,怎么能这样直呼主人姓名,是大不敬!而且还想去去太学上课!
然后发现小张也一点都不气恼,其余的女子也都是这样,叽叽喳喳的问太学都学些什么课程,能不能一起去上课之类的。
这些女子神采飞扬、欢乐开朗,全无侍妾、奴婢之态,他带来的到底是些甚么人?这混元派过去不都是男道士么?怎么来了这样一群奇怪的人,太后不让元冲当掌门也就算了,这些人又是从哪里来的?鎏莠不禁起了很大的疑心。
但他已近耄耋之年,跟着后辈还偷听人家讲话这种事情他不耻为之,于是大大方方的走过前去,道了一声叨扰,自报了家门:“张博士,临阙宫鎏莠有礼!”
小张也立马回礼道:“小生何德,劳动国师大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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