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墙铁壁?”看着黎宁换下来的被汗水浸湿的暗色衣服,姜小万惊呼出声。
一连两日,黎宁晚上出去探看,不想都无功而返,这地方如铜墙铁壁一般,护卫毫无破绽。
东西南北各守着两队守卫,按着规定的路线各巡一方。守卫每个时辰都会有一轮换岗,且守卫都训练有素,不乏高手。
加之各处小院规整无处藏身,即便是黎宁也须得准确而又悄无声息地循着前一队守卫,控制好间距走每一步,才不至于被前后发现。
此刻,黎宁随意披着素色长裳从屏风后光脚走出来,下巴尚挂着未擦干的水珠,“你我若是有郑杨的轻功,此行倒是轻而易举。”
“只能是尽早打算,做一些药逃出去。”姜小万捏着黎宁的腰,心下叹一声柔若无骨,“我明日便装着手脚痉挛复发,借大夫之手谋些药材。”
沉思一会儿,黎宁皱眉略微思索了片刻,“和我们一同进来五十个书生,如今四周像是少了十多个。”
少了十多个?
姜小万手上动作一僵,低声嘟囔道:“会不会是撵出去了。”
对上姜小万的眼睛,黎宁摊一摊手,“是吧。”
后者脸色涨红,不规矩的手默默收回来,坐在案前翻着书,书页扑着尘土在烛光下肆意飞扬。
死了。
两日之内,死了十多个。
这也是为何从未有人知晓这书院内情,守着这秘密,要么高官厚禄,要么尸骨无存。
“应该,会有医者进来吧?”半晌,姜小万才问出声。
思虑再三,黎宁道:“你我合力,能打出去。”
姜小万收回目光,摇摇头,拧着眉头不发一言。
并非不信黎宁的功夫,只是,一来她不能完全控制体内的内力,再来便是药瘾。
她如今日日减少摄入,可这根,终究是难以灭掉。
若是药瘾起来,届时她就是一摊泥,匍匐在地上任人宰割,动弹不得半分。命这种东西,她从来不可能,也从来不会交在别人手上。
黎宁没有说什么,装束完毕后就和衣躺在一层被收拾干净的书架上,睡去了。
悄无声息地升起来挂在半空,太阳普照四方,光逐渐炽热。
“救命啊!救命啊!”
少年神色苍白,手脚不住地在地上颤栗,嘴里陆陆续续地吐露出来这几个字。
门外杵了几日的木桩这才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倒地的姜小万。
“我家公子旧日的顽疾突发,快找医生救救我家少爷吧。”黎宁虚抹着眼泪搀扶着姜小万,“少爷你要坚持住啊,坚持住啊,大夫马上就来,你再坚持一会儿。”
“此人可真是短命啊。”两个桩子面不改色瞟一眼地上的姜小万,“不过得两位先生青睐有加,也算是不虚此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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