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把他们都杀了?”
卿北久摇头道:“少主,这还不算完。”
“我想着若是我被抓,他们可能会以我做要挟,来跟您谈条件,或者是调兵遣将的已经把官驿给包围了。”
萧允宁频频点头。
“那属下自然不可能束手就擒,于是就扯了一块布往口鼻上一蒙,与他们打了起来。”
“可后来又起了变化,你猜怎么着?”
萧允宁一肘子撞向卿北久道:“快说啊。”
“是是。”卿北久颔首称是道,“嗖嗖嗖,从屋顶的四面八方又来的一批人,把他们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卿北久莫名着一摊手道:“然后就……你也知道啦,有血腥味,但不是我出的手。”
萧允宁纳闷了,他诧异道:“那那批人呢?”
卿北久解释道:“干完架,就嗖嗖嗖不见了,我追出去一个影子都没见着,多半是属下还是中了点软筋散的关系。”
“那也不对啊,那那些尸体呢?不应该都在府衙的院子里吗?我刚路过,一点血迹都没见着。”
卿北久也狐疑道:“不能吧,属下一个人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怎么可能搬得动那么多尸体,还要清理血迹。”
“你确定是在院子里?”萧允宁再三确认道,他实在无法相信,“带我去瞅瞅。”
卿北久应允着转身出了假山,一路把萧允宁带去事发地点。
萧允宁蹲在地上一寸一寸的往前挪步,在微弱的月光里,把偌大的院子仔细的探查了一遍。
确实没有一星半点的血迹。
随后,他与卿北久又把整个府衙的屋子都寻了个遍,别说尸体,连个生物都没有出现。
静寂中的凉州府府衙透露着一股诡异的森冷气息。
萧允宁与卿北久坐在后院的水榭里,
萧允宁托着下巴,仰望夜空,百思不得其解:“人都去哪里了?凉州府府衙的人一夜之间悉数消失?”
谋杀官员可还行?这可是大案,并且瞧着后院的配置,
明显吴有才一家都应该在后院生活,为何连家眷也都没有,而灶头边仍然放着一些半成品的食材,
显然早先是有人居住的。
萧允宁在水榭里往复的踱步,
卿北久也陷入了思索,他检索着自己身上清晰可见的血渍,自语道:“不应该啊,这血迹还在我身上呢,怎么就没了。”
萧允宁一下子窜至卿北久眼前,将他身上的衣服扯起来,凑在鼻子前闻了闻,
这确实是血液没错。
他放开卿北久的衣衫,皱眉道:“那久叔你追出去的时间大概有多久?”
卿北久不假思索的答道:“不长,属下追着其中一人的身影出去,没追几步,那人便匿了,我就折返过来等少主。”
“那你折返后待在哪里?”
“在方才遇见少主的假山后,一直藏身其间。”
“有见什么人来往吗?”
“并未。”
“嘶——”萧允宁挠着后脑勺,这道题难到他了,
“首先,这批突然出现救出卿北久又突然消失的人是谁;再则,卿北久身上的血迹是真的,但是尸体都没了,甚至整个凉州府府衙都清空了?!”
萧允宁想罢,主张道:“不成,我们得再仔细找一遍,每一个角落都找。”
“少主,别怪属下多嘴,属下认为还是早些离开此地为妙,恐怕这件事不简单。”卿北久俯身拱手,劝诫道。
萧允宁叹了口气,说道:“我自然是知道这件事不简单,所以才要查,你要知道,那吴有才是以邀请四殿下赴宴的名义,把你请到府上来的。”
“这件事究竟有多少人知道,你和我根本无从探知,若是真的查起来,走漏了风声,你我能脱的了干系?”
卿北久歪着头思虑半晌,附和道:“如此说来,也颇有几分道理。”
“所以,乘着月黑风高,好办事。”萧允宁一拍手掌,大步流星走出水榭,重回院落方向而去。
“少主……等等我。”卿北久紧跟步伐。
在黑暗中,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他们两个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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