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朱总要不要过去,你说那丫头怎么阴魂不散的,我们出来吃个夜宵也能撞到啊,你看她朋友都醉成那样了,她俩还坐那抱头哭,没看到他们那身边那桌狼,已经凶相毕露,跃跃欲试了。不过你看她身边的闺蜜,身材可真正点啊。”王兵索性把车窗户全摇下来,看着窗外的热闹。
其实朱晨自己心里是明白的,刚他明明是想去前面的老街吃宵夜的,但是刚路过这里的时候从车后镜看到陆青青在路边喝的烂醉如泥,又鬼使神差的掉头回来。
“有一种感情是我虽然帮不上你什么忙,但是我可以陪你一起哭。”朱晨自己也奇怪,怎么会莫名其妙说出这句话,哭,可一直是他最不屑的。朱晨一直认为,如果哭能解决问题,所有人都可以不要努力了。
“朱总您别说得那么高深莫测,说得好像你很懂小姑娘们一样,既然很懂,也没瞧着那个姑娘入了你法眼啊,快看快看那边有情况。”
“哟,深夜买醉啊。哭得这么伤心,是不是给男朋友抛弃了,这不还有哥哥疼你们么。”那人不到一米七的个子,长得尖嘴猴腮,右胳膊还纹着一个裸体大胸女。说着伸着被烟熏的发黄的手,就来扶牛依。
我慌忙拍掉了那只咸猪手,大喊大叫着:“老板买单,老板买单。”这家夜宵店老板是个中年男子,个子也不高,戴着一顶半旧不新的鸭舌帽,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听到我的声音,张望着这边,却没有停了手里的活,也没有过来,显然还是对我身边的这群人有些忌惮的。
“姑娘别叫了,一会有你叫的时候,这一带我当家做主,你们的单我给你们买了,一会你让我们高兴就好。”说着拿起桌上的一次性杯子的酒,掐着牛依的嘴巴就往里倒。
“啪”我慌乱的看着自己发麻的手,对方歪着头,捂着嘴巴,满脸煞气的盯着我,显然他也没想到我会猝不及防的一巴掌甩过去。
我把已经东倒西歪的牛依拉到身后,抓起桌上的啤酒喝了一口,正是所谓酒壮狗熊胆高声嚷嚷着:“我朋友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你再这样灌她酒,要出人命的,我们非亲非故,单,我们自己会买。”其实说这话的时候,我已经一只手伸进包里,按着110.
老年机有一点好,数字都是突出来的。然后我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里的地址,并且哭诉着乞求,现在是法制社会,让他们别无法无天,放我们走。
“啪”对方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得我连着后退几步,我慌忙爬起来,顾不上一身的泥巴混合着啤酒的污渍,又肉墙一样挡在牛依面前,那男的又抬手给我一巴掌,我给打翻到地上。这个点街上的行人已经寥寥无几。
整个夜宵摊也就剩下我们两桌人,老板见事态不妙,赶紧跑了过来说:“先买单,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那人身边另一个稍微矮小的男的一把推开老板:“我大哥管教他媳妇,你凑什么热闹。”
老板马上识趣的说:“你们家务事,能不能回家去管,回家想怎么管,还不成吗?”说着还和我身边的几个男的挤眉弄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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