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鬼老祖死死盯着自己胸口的剑，脸色猛地扭曲了起来，发出凄厉的惨叫。

“这不可能！”

“这不可能，你怎么会，你怎么会，这不可能！啊！！！”

他似是疯了一样，目光落在自己胸前的伤口上，大叫着“这不可能”，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他胸口被剑贯穿的地方，竟然凭空生出了无数嫩绿的娇芽！

这些嫩芽似是有自己的意识一般，又像是本就长在了墨鬼老祖的体内，不断吸取着他身上的血液养分生长，不过是一息的时间，那嫩芽便从他的伤处扩散到了整个胸膛。

秦漓神色淡漠，缓缓拔出了剑，在她拔剑的那一刻，嫩芽也停止了生长，不在扩散，墨鬼老祖一个踉跄，“扑通”一声，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他抬头，不可置信的看向了秦漓，而秦漓也同样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她开口，语气淡淡，“我说过了，这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

“我也说过，我跟人打架的时候从不开玩笑，所以我说你仅用金丹期的修为就想杀我是在瞧不起人，也不是在和你逞强。”

“我是认真的。”

墨鬼老祖闻言颤抖着伸出手指指向秦漓，他张了张嘴，似是想说些什么，却猛地又是吐出了一大口污血。

胸口的嫩芽似是在吸取着他的生命力一般，墨鬼老祖发出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竟是失去了理智，开始用双手疯狂的抓挠着自己的胸口，他想把这些嫩芽拔掉，但这些嫩芽就像和他是一体的一样，哪怕他伸手剜去了自己的血肉，也无法摆脱这些嫩芽。

秦漓静静的看着他，出声道，“别白费力气了，这嫩芽是我剑气所生，除了我，没人能让它们消失。”

墨鬼老祖闻言猛地抬头看她，一双眼猩红的瞪着，眼白上满是血丝，大叫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会生死大道！”

秦漓眼眸一闪，神色淡淡，“你们百鬼宗的人，修鬼术，练厉鬼，以活人之身入鬼道，早已是介于生与死之间，不人不鬼，不生不死的怪物了，在你们选择这条道路的时候，你们难道就没有想过，自己以后会遇上领悟出生死大道的人吗？”

“啧，不过看你现在这么惊讶的样子，想来你们应是从一开始就不认为，这世上会有人真的领悟出生死大道。”

墨鬼老祖闻言呆愣了一瞬，沉默许久，突然仰天大笑，这笑声透着一股凄凉，带着重重的无力感和悲愤，“天意啊，这是天意啊！我墨鬼老祖修习鬼道千年，横行于世从无敌手，没想到最终，却还是栽到了领悟出生死大道的人手上。”

“哈哈哈，天意啊，这是天意啊！老天爷，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他愤怒的朝天大吼，目眦欲裂，红着眼的样子，俨然是已经疯魔了。

秦漓依旧面无表情的看他，内心没有丝毫波动，她握着剑，出声道，“墨鬼老祖，我不杀你，只是作为交换，你要告诉我那只画皮妖，现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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