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春走了过来,抬起头看着殷悠。“要不要我帮忙?”不等殷悠回答,她就爬上床开始套被子了。殷悠只能愣愣的坐在旁边。
“我叫黄春,来自武汉,今年18岁。你们呢?”
“刚刚介绍了,我,曹莹,今年17岁,本地人。”
殷悠看了一眼张欣怡,看她没有说话的意思。“我是殷悠,17岁,江西人。”
“我叫张欣怡,我也18岁了,我是南京人。”看到大家都看着自己,张欣怡怯怯的说。
“殷悠,你几月生的?”“7月。”
“哈哈,你要叫我姐姐。”说完,她又转向黄春问道,“你们俩呢?谁大?”
“我2月的,张欣怡,你呢?”
“我妈说我9月份出生的。”
“哈哈,你妈不说,你就不是9月份出生的了?”曹莹指着张欣怡笑的直不起腰。张欣怡的脸涨得红红的,不停的拿手绞着衣角。
黄春看到这种状况,急忙出声打断了曹莹的话。“好啦,都认识了,以后大家就是姐妹了,要互相照顾。大家快收拾吧。”说着,放下已经套好的被子,爬下床,拉着张欣怡的手,说“我最大,以后我是大姐。你的被子在哪,我也帮你套好。”
“大姐,还有我,还有我。”曹莹急忙说道。
黄春白了她一眼,笑道,“就你话多,不会忘了你的。”
于是,大学的生活在几个女生的笑闹钟中拉开了序幕。
开学第一件事,就是军训。军训的教官是来自陆军学院的学员,也是半大的小伙子,很快,大家就打成了一片。
军训第一天,练习站军姿的时候,殷悠很不幸的晕倒了,然后很幸运的免去了军训。在大家的羡慕嫉妒中,殷悠躺在寝室看了半个月肥皂剧。听寝室的姐妹们说,刘典被选为了班长,殷悠心中万分惊奇,心想真是人不可貌相,也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结果,曹莹大笑起来。“你以为大家为什么选他,还不是因为他那个大嗓门,又爱管闲事。”“你那张嘴就说不出好话,班长那叫热心助人。”黄春语重心长的对着曹莹说。
曹莹背过身,对着殷悠伸舌头做了个鬼脸。
又过了几天,刘典的大嗓门出现了。他趴在寝室窗户外喊着,“殷悠,殷悠,快出来,今天教官带我们出去玩,你也去吧。”
那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那是最肆意欢笑的年华,那是不再有过的张扬,空气中弥漫着年轻的荷尔蒙,饱满得溢满整个青春。幸运与不幸总是交缠着,那一天,殷悠很不幸地乐极生悲,放飞天上的风筝却与地面的自行车来了个亲密接触,经360度高难度旋转后,“嘭”地脸着地了。就这样,成了伤残人士。
卜斌是被指导员指派来照顾殷悠。很多年后,殷悠想起那段时光,心底总是洋溢着温暖。卜斌是一个很尽职的看护,每天他准时推着自行车拉殷悠到校卫生所换药,准点打好饭送到殷悠床前,还要洗衣洗碗,外加讲笑话逗殷悠开心。因为摔的实在惨不忍睹,足足看护了1个半月,殷悠的脸才能勉强见人,可以一瘸一瘸地出去遛弯。
年轻的日子总是在懵懵懂懂中飞逝而过,军训结束,马上要开始上课了。殷悠收拾好书包,挨个看着寝室里的姐姐们。
黄春提起自己的书包,招呼了一句,“姐妹们,走了。”大家就都准备出门。殷悠一看急了,“我还不能走呢,你们不带我啊!”曹莹捏捏殷悠的鼻子,笑着说,“我们倒是想带来着,等下你的护花使者来了会跟我们急的。”殷悠刚想回话,被一声“殷悠”打断了,曹莹眨眨眼,附在殷悠耳朵上悄悄说,“你看,这不是来了,呵呵。”说完就跑出去了。
殷悠板着脸坐在卜斌的自行车后座上,一声不吭。
“谁惹大小姐不高兴了,告诉我,我帮你报仇。”卜斌说。
“你是不是喜欢我?”殷悠冷不丁的问。
“啊?!”卜斌惊讶道,看不到表情。
“你是不是喜欢我?!”殷悠加大音量又问了一遍。
卜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自行车微微摇摆了一下。“怎么会,谁乱造谣!我们可是纯洁的革命友谊,是吧?呵呵”
“好!纯洁的友谊。”一路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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