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之对芷欢的真心是实打实的,他会在半夜里给她掖好被子,会在她做噩梦时紧紧握住她慌乱在空中扑打的手,会在她说想吃甜的放下手上的事亲自去买。再不违背原则的前提下,他一切以她为准。
许言之再次回来的时候嘴角有淤伤,他是偷偷在屋子里上药,却不想给芷欢撞见了。他有些不自在,尴尬地笑了笑,伸手抓了抓后脑勺。
“你不是个鲁莽的人。”
是的,他做事向来稳重,可唯有在面对芷欢的事情上一再失态。
“对了,今日我听闻宋寻公子被派到贵妃娘娘殿中当值,不过贵妃娘娘倒也没有为难他。宋小姐,你大可放心,我也会尽力留意的。”
芷欢的脑海中只有宋寻被派到贵妃娘娘殿中当值这么一句话,旁的她是无暇顾及,当场面色苍白,手指颤抖地厉害:“我……我要进宫……”
许言之什么也没说,只是竭力去安排这事,倘若是怪罪他也一力承担了,但凡能全她的心意就好。
芷欢急急忙忙地坐进马车,手心里都是汗水,也不知道阿寻还会遭什么罪,阿寻你一定要撑住,姐姐会想办法的……
焦虑之下,她掀开车帘,却不想一滴血滴在了她的指尖上。抬头去看,芷欢吓了一大跳,城门上吊着的头正是贺苌,隐约听到守门人窃窃私语:“听说这人是得罪了许大人,跟许大人动手这事叫王上知道了,王上当场什么也没说,就叫人割了他的头挂在城门暴晒无日无夜。”
芷欢此刻哪里想到傅沉知道了她被轻薄之事才大发雷霆,她只是单纯觉得许言之深得圣心,不由得心中又是苦涩嘲讽。
芷欢去见傅沉的这一路顺风顺水,就连寝殿都只有她们两个人,事情的发展似乎都在傅沉的掌控之中。
“傅沉,求求你,我求你……”芷欢跪在他的脚边,泪水涟涟,她知道他是享受自己的摇尾乞怜。
傅沉不动声色,冷冷得瞟了一眼她:“求我什么,是言之的床上功夫不行吗,没让你舒服?”
但凡他出口,就是有多狠厉就多狠厉,她在他的眼里就是廉价的娼女。
“我们之间的事,为什么要牵扯我弟弟?你明知宋沁如厌恨我,她怎么会放过我弟弟?我求你,你对我撒气好不好?”
傅沉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贵妃的名讳也是你这个贱人可以叫的?”
他不接她的话,他就是要看她心急如焚。
芷欢清楚他的脾性,索性破罐子破摔,站起身将桌子上的奏折笔墨挥洒在地,她坐在桌子上,笑容妩媚:“我是贱人,我既能伺候你也能侍奉好许言之,我伺候他的时候可尽心尽力了,一夜天明,我们还商量着要几个孩子。”
“他碰你?”傅沉的眸子更加冷了,一步一步上前,危险气息笼罩了整个大殿。
“我喜欢他,他确实让我沉沦,让我欢乐,我们之间堂堂正正。可不像之前没名没分被人作贱的恶心。”芷欢轻轻地笑着。
她在激怒他,一来是为了让他和许言之之间产生膈应,二来是自己占主导地位,悲悲戚戚地求他这些年来只换得冷眼。
她和傅沉之间,就是一场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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