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深顿住,有些纳闷的回头看着他。
天台上,两个大男人站在楼边,俯瞰整个成安市。
蒋深个头和陆弦庭差不多,但比陆弦庭看着比他结实。
陆弦庭的视线,始终落在他家,那个位置最好锁定,是当初楼盘建起时特意留的。
暴雨初停,天台上多处积水,夹杂着寒风,有些冷。
陆弦庭从口袋掏出烟,点燃,吸了一口,将烟盒递过去,“来一根?”
蒋深接过,陆弦庭替他点上火。
一根烟燃了一大半,烟雾缭绕,两人都没抽几口,几乎都是风催燃和自燃的。
此时,天色乌黑,对面高楼的lg灯光亮起。
陆弦庭吐着烟雾,声音突兀的响起,“你设了这么大一个局,为了她吧!”
“什么局?”蒋深装作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陆弦庭的手指掸了烟灰,眸子里也散了几分冷意,“你出现在晚会的那天晚上,你知道商瑾妫经历了什么吗?她给我的印象,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无论什么事都撼动不了她,可那晚,我亲眼看着她从女王变成乞丐,她趴在地上哭着说,她的家没了。那么高傲的一个人,那么优越的一个人,爱你爱的卑微到泥土里。蒋深,你别说你看不见!你也别和我说,你不爱她!”
蒋深听着,没有什么表情,但是身子已经紧绷,陆弦庭看不见的那只手,已经紧紧的攥成拳头,指甲嵌进肉里。
“她曾经在你站的位置上,放声大哭。那不是我第一次见她哭了,可却是让我心里最痛的一次。她把什么都埋在心里,把伤痕掩盖起来,然后一边哭的撕心裂肺,一边笑着说她很好……”
蒋深默默的听着,一声不吭。
“你大老远从美国,追到陆氏,如果不是爱她,如果不爱她,你图什么?”陆弦庭说的很平静,但心里早已波涛汹涌。
蒋深举起烟,想抽,可烟已经燃尽了,他默了片刻,丢掉摇头,双手插兜,“我和她,回不去了。并非是为了她才追过来,项目一开始就是准备好的,至于和陆氏的合作,确实是看在她的份上。我们离了婚,但我们还是一家人,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
陆弦庭冷呵了一声,“好一个肥水不流外人田!”
“小妫她妈和我爸是初恋,我和小妫结婚后,他们也结婚了,相偕度过晚年。”蒋深解释道。
陆弦庭就如同被雷劈中,愣是一动不动的站了半晌才回过神。
所以?他们还有一层兄妹的关系!怪不得,怪不得她那会儿会叫他哥哥呢!这是想断,也断不干净啊!
“可那又如何?蒋深,你还爱她,你骗不了自己。”陆弦庭的语气有些冷漠,但他说的是事实。
蒋深没反驳,也不会反驳,“你说的不错,我还爱她!但是你必然知道,破镜重圆疤还在,我和她之间太复杂了,就算爱情没了,也还有爱,剪不断,理不清,避不开。我对她没了男女之间的那份爱了,也没有夫妻之间的情了,知道吗?就好比你不在乎的东西,但已经养成习惯的东西,突然有一天没了,你会想它,会找它,会不习惯没有它!我和小妫,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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